宋一念隻是看了一眼,祁牧深就把手機搶了過去,看到是“徐嘉臣”來電,又想到剛才和自己搶拍玉鐲的徐先生,一怒之下關了機。
這會,他還沒失去理智的,當麵砸了手機,那已經很不錯了。
祁牧深陰沉著臉,“他是你什麼人?”
宋一念小手抓著裙子,深吸口氣,試圖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隻是個普通的朋友。”
誰知祁牧深聽了,不怒反笑,“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還樂意為了你花幾千萬拍下那玉鐲?普通朋友在你去洗手間還很不放心的跟過去?普通朋友還摟著你的肩膀?宋一念,你真當我是傻子!”
祁牧深突然想起,之前宋一念說的碰到一個朋友,她和那個所謂的朋友出去玩一個下午,而自己還傻乎乎的去找了她整個下午,多大的諷刺。
宋一念也是被祁牧深這態度給氣到了,“我再說一遍,我和徐嘉臣隻是普通朋友,我們在國外認識,我更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聽到“國外”兩個字,祁牧深臉色越發的陰翳了,腦海裏又頃刻間浮現了那些個照片,手掌輕握成拳。
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想掐死宋一念,隻是真的下不了手。
車裏的氣氛很是寂靜,宋一念沒再說話,但旁邊祁牧深全身散發的戾氣,還是讓她有種惶惶不安。
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宋一念終於開了口,“我要回宋家,麻煩送我一程。”
祁牧深眼睛微閉,他冷聲吩咐,“一直往回開,不許停。”
徐嘉臣從洗手間出來,沒看到宋一念,在外麵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
這會來洗手間的人不多,徐嘉臣索性推開門,又連續喊了兩聲,仍舊沒聽到宋一念回答。
以為宋一念先回了現場,徐嘉臣隻好趕了過來,沒想到人也沒看到,隻能打電話給她,怎料電話通了,但馬上就被掛斷了,然後關機了。
等到車子進了禦龍庭,宋一念心裏越發的沒底了,她坐在車上不肯下來。
祁牧深率先下車,見她不動,直接強硬的把人抱了出來,大步往裏走。
宋一念掙紮,氣得不行,“祁牧深,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祁牧深充耳不聞,一旦放她下來,想必她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隻是,宋一念萬萬沒想到的是,祁牧深抱著她去了書房,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什麼用意?
進了書房,祁牧深反手關上門,宋一念被他壓在門板上,男人幾乎咬牙切齒的追問,“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你什麼人?”
宋一念氣得發抖,她在車上解釋過了,他沒聽進去,“我說了,隻是普通朋友,你為什麼不信我?”
“真的隻是普通朋友?”祁牧深一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在她身上,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到別的東西。
宋一念下巴輕抬,她和徐嘉臣本來就是普通朋友,她問心無愧,“對,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祁牧深,我沒騙你,我也沒必要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