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展步的目光投向了商止,這個瘋子,別人隻是譏諷他兩句,他竟然會直接弄出這樣一個東西來,差點把所有人都殺掉,這簡直無法無天。
然而在展步看到商止的一刹那,他竟然分明的看到商止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展步心中一突,他忽然明白了,這是商止的陰謀!他原本的目標就是自己,就是為了逼自己出手,讓自己受傷!因為從商止的方向看去,他要襲擊評委席,自己絕對來得及救援。
李木匠早就說過,入陣的自己和商伯飛都不可以受傷,不然會受到很嚴厲的削弱,而古代的一些人在比試的時候,為了顯示輕蔑對手,才會讓自己的“將”受傷。這樣能夠起到一個羞辱對手的目的。
原本展步以為,商止得知自己受傷之後,可能會大發雷霆,氣李木匠看不起他,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商止本來就是那種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家夥,自己受傷他高興還來不及,絕對不會有那種被輕視而大怒的情況出現。
這時候李木匠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他不由目光陰沉的掃向了商伯飛,而後對商止冷聲說道:“商止,你未免太過分了。”
商止卻無所謂的一笑:“嗬嗬,從開始布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比試了,不是麼?而且,我可不是針對展步,我是看咱們兩家比試,卻弄個什麼不倫不類的評委,自然要讓他們長長記性。嗬嗬,匠門的比試,什麼時候需要這些外行指手畫腳了?”
李木匠這時候倒是有些讚同商止的話,同樣說道:“不錯,匠門的比試,的確不是他們有資格指手畫腳的。”
此時走出評委席的那些人自然也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不過卻沒有人敢吐半個字,商止那種桀驁的性格太可怕了,絲毫不把什麼規則和法紀放在心上,而且這個人掌握的力量也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在這個瘋子麵前,的確沒有誰有這個資格做評判。
展步這時候掃了一眼周圍,學生們都呆滯了,他們依舊被沙場的氣息所震懾,而這些剛剛脫離險境的各個社會精英們則一臉的驚恐,不太敢去看場中的陣勢,都心有畏懼。
展步看的很清楚,場中的一切都是煞氣所化,能夠攝人心智,雖然這種煞氣暫時不會對這些學生產生什麼難以愈合的創傷,不過如果這種煞氣持續彙集的話,那麼可能會在這些學生的心底留下永久的畏懼種子。
所以展步忽然對著商止和李木匠說道:“且慢,一旦陣勢展開,這些圍觀者恐怕會經受不住,我想你們也不願意一場比試過後,所有圍觀的人都變成白癡吧?”
聽到展步的話,商止和李木匠同時停下了手,商止雖然桀驁,不過也不是傻子,這種和墨門的比試,商止也是第一次遇到,之前他隻是在古籍中明白如何做法才能與墨門比試,他自己也沒想到商家祖傳的這套木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