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伯飛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看到不遠處的碎木屑刺入膠質的操場跑道上麵,商伯飛不由打了個寒顫,如果不是商止,恐怕剛才那一下就能要了自己半條命。
商伯飛此時咽了一口口水,而後對商止說道:“他他違規了,我們為什麼要認輸,擊碎鬼匣的不是煞。”
商止搖了搖頭,慎重的說道:“我們輸了,他手裏的那隻青蛙不是活物,比煞厲害百倍,不要惹它出手第二次,不然我也不一定能擋得住。”
此時商止有些後悔自己托大,其實木工的工具有些是這種陰煞最天然的克星,可是商止並沒有帶這些工具,所以一旦發生衝突,他就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和那青蛙交手。
展步遠遠的看了商伯飛一眼,而後喊道:“準備第二局吧!”
第二局依照李木匠的說法,比試的應該是陣法,所以準備的時間比較長。
而在蛙坑附近,展步所畫的那個小圈子裏麵,一層土壤微微上鼓,一隻妖異的紅蛙忽然出現了
接著這紅蛙對著滿坑的屍體呱呱的悲鳴了幾聲,而後抬起頭,看向了一個遙遠的方向。
一個隱蔽的小院子裏麵,一輛輛三輪車停在裏麵,每個三輪車上都有一個很大的黑色蛇皮袋子,從外麵可以看的出來,不斷有東西撞擊著袋子的外套,裏麵赫然是一隻隻的青蛙。
這是一個收青蛙的黑點,每天從這裏收購上來的青蛙有上千斤,他們在這裏一邊收,一邊加工。所謂的加工,就是請幾個婦女拿著剪子,直接把青蛙的兩條後腿給剪下來,而後把後腿給冰凍起來,運往周邊的飯店。
因為這裏都是露天加工,不少蛙的內髒都流到了地上,所以這裏臭氣熏天,蒼蠅飛舞,五六個上了歲數的婦女都戴著口罩,利落的把青蛙一隻隻的處理掉。而不遠處則有一個中年人在過秤,一般和送青蛙的人砍著價格,一邊把一袋子一袋子的青蛙給卸下來。
“老板,這青蛙六塊錢一斤,也太便宜了,我們可是冒著被抓的危險每天抓青蛙,您看能不能給張漲價啊?”一個開三輪車的小黑老頭,一邊把青蛙卸下來,一邊嘿嘿的和過秤的人談價錢。
另一個排著隊賣青蛙的老頭也說道:“就是啊,以前的時候,地裏的青蛙多,一天還能抓個一兩百塊錢的,可是現在地裏的青蛙少了,我們大晚上的要去其他地方抓青蛙,一天的收入也就一百來塊錢,我聽說這青蛙腿可是很貴的一道菜,你們該給我們張漲價吧?”
這些抓青蛙的大多是一些農村的老頭,在農村,因為年輕人大多都外出務工,所以幹這個的,沒有幾個是年輕人,不久前這個收青蛙的攤點去一些附近的農村收過青蛙,並且告訴了他們收青蛙的地址,所以現在不少老頭利用閑暇的時間抓青蛙賣。
那個中年人則一笑:“哎呀這個事情你和我說可沒有用,我也就是個打工的,真正的老板怎麼可能在這臭氣轟轟的地方,你們說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