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很甚,午時都過半了。
她抱著薄被發呆了一會兒才徹底醒神,熟悉的酸痛傳來,這才她的意料之中。
畢竟瘋了一夜。
她緩緩下床,扶著腰慢慢來回踱步,適應了酸痛後又開始調整自己狀態。
這點酸爽餘家人完全不帶虛的。
她很快適應現在的身軀,也調整好了狀態,行走起臥都和平時無異。
宅子一片安靜,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桌上也不見早膳晚膳啥的。
早上直接把人攆走了,他要還能給自己準備早膳晚膳那他就不是聞人間了,直接當聖人得了。餘歡喜撇撇嘴,自力更生找了昨晚自己的舊衣,穿上後又草草打理了一番頭發,就準備回家。
隻餘光忽然瞥見一片狼藉的床榻,那上麵不僅有胡鬧的痕跡,還有血跡。
這血跡還不是一點兩點,是一灘又一灘。
昨晚我有血流成河嗎?
她認真回想。
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到血為什麼這麼多,反而加深了昨晚的回憶。
一時心猿意馬起來。
這已經開過葷,而且這幫自己開葷的人還是自己調-教了幾十年,所有技術都點在自己舒服點上的人,那滋味,真是神仙也不換。
是真舒服。
餘歡喜在原地回味了好一會兒才舔了舔唇,原地蹦了蹦,覺得自己身體倍兒好沒有任何問題,她就心大的不管床褥上的血跡,直接走了。
出了宅子後,沿著街道走了一圈就知自己在哪片了。
這裏離將軍府並不遠,就兩條街的距離,餘歡喜也懶得找馬車了,帶著一臉饜足,被滋潤得格外美的小臉蛋往家走。
嘖,昨晚沒回去。
也忘了和情海樓那邊打招呼,現在守山叔肯定知道自己和太子獨自呆了一晚的事實。
一想到待會兒可能遇見的‘審問’,餘歡喜也愁了臉色,一心想著怎麼把這事給圓過去。
想事的她,沒發現這一路走過的茶樓都格外熱鬧,人人臉上都湧著八卦興奮之色,尤其是那好像認識她的,都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一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先前餘歡喜還真沒注意到,但等她走進將軍府這條街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
這路過的一位嬸嬸滿目憐愛地看著自己。
還有一哥們,正雙眼通紅地望著自己,好像什麼破碎了的樣子,若非餘歡喜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他,都以為自己曾經負過他了。
還有更多的,幾乎每個看到自己的行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緩緩挑高眉梢,發生什麼事了?
她懵懵往家走,還沒來得及問門前的府兵呢,就看到今天當值的兩個大老爺們滿臉憤慨的看著自己,粗聲粗氣道:“姑娘你莫生氣,男人都是狗東西,狗東西不值得你放在眼裏!”
“就算太子又如何,咱不稀罕!”
餘歡喜:“…………”
很好,看來聞人間又整出大事了。
她也不問門前這兩了,直接回了小院,果然不負她期待,她一進院門,八卦小能手阿朱眼冒精光蹬蹬幾步跨了過來,“姑娘,昨晚你把太子咬啦?”
咬?
餘歡喜眨眨眼。
昨晚咬了很多口很多地方,你指的是哪一口?
一看她這微妙的小表情,阿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就說嘛,除了姑娘,誰還敢在太子頭上作威作福呢?
不過———
她還是勸了句,“姑娘你要打要罵,還是顧忌著點兒,這咬到下巴上,誰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