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方議長最近覺得自己好像走了水逆。
他都七十好幾了, 但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來,依舊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早些年黑方議長從一位演員那裏高價買來過可以續命的特殊道具,這些年潛心休養, 也算保養有道。
再加上銜尾蛇組織蒸蒸日上, 業務能力拓寬到一定範圍, 早就成為裏世界無冕之王。黑方議長現在什麼也不用做, 隻用躺在辦公室裏批一批文件,偶爾遠程召開一下會議, 就萬事大吉。有權力就是好, 想要什麼自然會有人送到他手上來, 根本不需要多想。
但是再近一點,最近就的確很不順了。
先是銜尾蛇總部突然在半夜遭受到恐怖/襲擊, 不僅大樓被燒沒了一大半,就連檔案室裏的絕密檔案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耗, 即使最後成功轉移走了一些,初步預計的損失報表還是達到了讓黑方議長看了都血壓升高的程度。
銜尾蛇組織遭受襲擊,在裏世界造成的震動不亞於一場大地震。
深藍議長早就和黑方不對付,這回聯合了一直遊離在中立的墨綠議長一起給他施壓,認為是掌管了銜尾蛇組織武裝力量的黑方議會沒能盡到應有的責任。
“放他娘的狗屁!”黑方議長把手裏的文件砸到深棕色紅木辦公桌上, 破口大罵:“要不是我們黑方, 銜尾蛇早沒了!”
“這麼多年,深藍賺了多少錢?他墨綠倒好,生物製藥就知道花錢燒錢,隨便研發一款新藥就是九位數,這麼多年是誰為他們保駕護航?”
他越說越氣,一下把前麵會議的虛擬投影關了, 坐在沙發上。
立馬有穿著黑西裝的秘書過來幫他揉太陽穴,低聲說一些好聽的奉承話。
結果黑方議長沒想到的是,這還沒完。
約莫過了大半個月,裏世界忽然傳來消息,演員係統竟然出現了可以解綁的途經。
“出現了解綁的途經?”黑方議長瞳孔驟縮。
等到會議室全部清空後,他忽然站起,驚疑不定地在內裏來回踱步,心裏不安的感覺愈甚。
十六年前,黑方議長從雙魚玉佩大劇本中帶出了那個至關重要的道具雙魚玉佩。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脫離了大劇本的雙魚玉佩竟然一點用都沒有,既不像耶夢加得那樣可以為演員植入銜尾蛇標記,也不能起什麼協助性作用,就是個擺設。
不過擺設他也認了,不管怎麼說,要是關閉鬼門,那才是徹底斬斷了演員係統和現實世界的聯係。
後來,見這個道具沒用,黑方議長就把它放在了銜尾蛇組織的最高權限保密檔案庫內。
大約是五年前,最高權限保密庫曾經失竊過一次。等到清點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的其他東西和特殊道具都沒有遺失,唯一遺失的,就是這個雙魚玉佩。
那會兒黑方議長著實提心吊膽了一個月,甚至從江州搬走,到了深山老林為自己準備好的安全屋內。等到外麵確實沒有傳來任何風聲,這才灰溜溜地回來。
黑方議長的確是嚇得屁滾尿流,但也怎麼想都想不通,知道雙魚玉佩是他拿走的人早就被他背後捅刀背刺掉了。手藝人又為了他所謂的大義,自己永遠留在了雙魚玉佩拍攝裏。但若不是手藝人出來,又有誰會知道雙魚玉佩在他手上,又有權限打開銜尾蛇組織最高權限?
不過這件事情也過去了那麼多年,一直沒出岔子,黑方議長也就忘了。當初他在雙魚玉佩旁邊放了不少其他保護措施,就算拿走了,那人也討不了好,說不定就死在外麵了也難說。
結果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迎來了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