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安娜做什麼我都喜歡吃。”宗祈說了句十分誠心的話。
安娜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多年來勤工儉學,長大後成了一名芭蕾舞老師。後來在和荒木認識之後一見如故,也感受到了家人的感覺。
安娜一直沒說的是,她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最重要的是,她和荒木公用同一具身體後,彼此就像成了彼此的半/身,從記憶到情緒都可以共享。
有一天早上安娜醒來,就發現荒木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過了好幾天荒木才告訴她,趁著半夜安娜睡著的時候,荒木偷偷跑去把以前辜負安娜的渣男暴打了一頓,還把錢要回來了。
宗祈有時候覺得她們看起來橘裏橘氣的,特指安娜,荒木和小紅三個,總有一種其他人無法插足的氣質。
“對了安娜,荒木媽媽呢?”
“荒木在睡覺呢,她昨天晚上看小說看到太晚了。”安娜敲了個雞蛋到碗裏,用筷子攪和:“她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發掘了這個新愛好。”
因為身體隻有一具,所以安娜和荒木得分配使用時間。大多數時候安娜醒著的時候,荒木頂多圍觀一下,安娜睡覺的時候,荒木才會出來。
晚上能玩的東西很有限,就和其他厲鬼一樣,荒木也對新世紀電子產品非常感興趣,之前是追各種狗血檔電視劇,現在又喜歡上了看小說。
宗祈捏了把汗:“好。”
安娜敏銳地察覺了他的欲言又止:“怎麼了?是有事情找她嗎?我可以叫醒他的。”
“沒有沒有。”黑發青年連忙擺手:“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件事,不用叫醒她了,讓她再睡會吧。”
“好,你想問什麼?荒木沒有事情瞞著我,直接問我就好。”
宗祈:“我就是想問一下是這樣的,剛剛下去買菜的時候,我遇見了鬱塵雪。”
安娜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嗯嗯。”
不知道為什麼,宗祈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和荒木平時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重合了。畢竟現在在她們的眼裏,鬱塵雪的形象就和渣男無異,屬於不可回收垃圾。
“他給了我一袋文件,裏麵是關於銜尾蛇組織的一些東西還有,他還提到之前和荒木媽媽做了個交易,並且答應了要求。安娜你知道這個交易的內容是什麼嗎?”
安娜沉思了一下:“知道。”
其實這幾天,每天鬱塵雪都鍥而不舍地來找宗祈。
每天下午定時定點捧著白玫瑰放在門口,後來封了門,他就放到樓道麵前,放到電梯裏。
有一天正好被荒木撞見了。
她本來就因為宗祈這幾天的失落而對鬱塵雪惱怒不已,撞到真人了那還得了,就差沒撩起袖子上去打一頓了。
然而鬱塵雪的態度十分彬彬有禮,即使清楚自己麵對一位千年厲鬼也不見色變,搞得荒木不好借題發揮,伸手去打笑臉人。
最重要的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宗祈還喜歡他。隻要宗祈還喜歡他,厲鬼們就算對鬱塵雪再看不爽,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麼樣。
鬱塵雪也順理成章提出了自己想要見一麵宗祈,好好解釋清楚的理由。
見他?荒木當時就差沒冷笑三聲。
她就像老母雞護犢子一樣恨不得把宗祈整個人護在自己羽翼底下,還讓鬱塵雪去見他?怎麼可能,癡心妄想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