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宗建國也和宗祈想到了一起。
雙魚玉佩是被演員裏的那個叛徒拿出去的,想要拿回來其中必然經曆了一陣腥風血雨。
“是的,我知道所有演員的真實身份,所以我把最有可能是叛徒的幾個人寫在了我的筆記本上,她肯定是看見了,她肯定是看見了。”
宗建國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愛蓮沒有演員係統,更別說導演係統了,這麼多年她到底是怎麼把雙魚玉佩拿回來的。明明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
宗祈聽著,心裏也格外不好受。
他早就知道雙魚玉佩肯定是奶奶曆盡千辛萬苦拿回來的東西,現在聽爺爺這麼說,恨不得爺孫兩抱頭痛哭。
宗祈:“對了,爺爺,你們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時空不斷重複循環?”
他們很快就從溫暖的瑤池水裏遊了過去,遊進了鬼門。
又是熟悉的穿越隔膜的感覺。
宗建國剛想回答,忽然臉色一變:“不好!”
鬼門裏天地風雲色變。
周圍浸泡著的瑤池水驟然變成墨汁一樣的烏黑,和上次相比,這次仿佛是有人拿著根吸管再往裏麵吹氣,水麵上轟然爆開大朵大朵的泡泡,用繩子連接的隊員們被吹得七零八落。
這還隻是瑤池,更前麵一點的地方,霧氣裏全是密密麻麻的鬼影。天和地連成一片,到處都有尖利慘白的爪子刺出,準確無誤地將隊員的防護服刺破,一聲慘叫都沒能留下便化為人皮幹屍。
“隊長!隊長我看見了!在那裏!”
跟在背後的隊員一聲大吼,指尖遙遙指著最遠處的地方。
在他指著的那裏,鬼氣濃鬱到和霧氣糾結在一起,猩紅色的血門在最遠處構建成型,旁邊豎著的地方滴滴答答流下粘稠的血來,看一眼便叫人頭腦劇痛,仿佛看見萬千惡鬼糾纏著嘶吼,空洞的瞳孔直勾勾盯著看。
這些都不是最引人矚目的,最引人矚目的,是血門裏一團發著光的東西。遙遙看過去,就像兩條魚在空中旋轉著遊戲,構成一幅玄妙無比的太極八卦圖。
“是雙魚玉佩!”
不僅僅是宗建國,所有已死的,還未死的隊員們紛紛高聲驚呼。
那些呆滯的雙眼中陡然冒出一簇簇神采,像點亮了燈。
宗建國再也來不及多說,他回過頭去,不由分說地身上的繩索往宗祈身上繞了一圈:“走!快走!”
宗祈也睜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在他身上消失不見的雙魚玉佩竟然會出現在鬼門關後。
他進來鬼門後,瞳孔上標記第三幕的時間流速開始了飛快倒退,隻有不到半個小時,電影拍攝又要結束。
“不,不行,我也要去幫忙拿到玉佩!”他迅速將自己身上的活結打開:“我也是導演,我有豁免!”
“你這臭小子!長大了你爺爺的話都不聽了。”
宗建國咬了咬牙,“那你跟在背後,別亂跑!亂跑我就揍你!”
“行行行!”宗祈吆喝了一聲,跟著他往前麵跑。
其實都不需要宗建國下令,所有活著的軍人都發了瘋那樣往前麵的血門裏衝去。
並非血門裏出現了雙魚玉佩,而是這本來就是既定的程序。
無數軍人在跑動的時候就變成了人皮,猛然摔到地上。無數軍人在跑動時被抓破防護服,被鬼氣侵蝕成了幹屍,睜著眼睛攻擊自己的隊友。
沒有人在乎,他們用身體堵住那道鬼門關深處的大門。
他們被困死在了這裏。
一共四天的時間,第一天準備,第二天出發,第三天行軍,第四天進入鬼門。
第一天準備的時候會出現意外停電的差錯,所以必須提前拉好總電閘。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有可能會有演員進來,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每一次大隊長都會派人去找,以免錯過。第三天行軍的時候會犧牲掉五名軍人,就算裝備再齊全,也無法阻止這幾位軍人的死亡,而他們也將重複著一千多遍變成人皮的過程。第四天進入鬼門,鬼門無法關閉,隻能采取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