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塵雪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要出聲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現在的心態有點奇怪。
要是換成以前虛情假意的時候,安慰人的話鬱塵雪簡直信手拈來,都不需要過多思考,順便還能含情脈脈地把小男朋友抱到懷裏安慰,按照古早電視劇套路,這可是感培養感情的最好時機。
或者是今天早上,鬱塵雪更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開宗祈,就算不做到最後也得把人撩撥到臉紅心跳才行。
偏偏是意識到自己動了感情後,那些花裏胡哨的操作鬱塵雪不太想用了,反而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或許說到底他本身還是一個冷漠的性格,但更多的
心理學教授低下頭,凝視著自己的掌紋。
人是懂得趨利避害的動物。
這種無法控製的情緒,可能讓他有些怕了。
宗祈和吳道長的見麵定在一家私人會所。
等到了見麵碰頭的時候,他驚訝地盯著吳道長身後的人:“寧舟?”
沒錯,吳道長不僅來了,還把自己家便宜徒弟捎帶了過來守門。
最近吳道長下山後,又發生了道門被厲鬼襲擊的大事。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在整個玄學圈也算風聲鶴唳。所造成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齊寧舟的訓練內容往上翻了兩倍。
吳道長憂心忡忡,決定下狠手栽培這個弟子,以免他未來在厲鬼手下慘遭毒手,怎麼也得把自己這一身功夫傳下去。
於是齊寧舟也不用出去跑二十塊錢的單子了,天知道吳道長在知道他這個不成材的弟子一單隻收二十的時候是個什麼表情。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不愧是你。
這一個月齊寧舟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前幾天還有心情在微信上和宗祈大倒苦水,後麵則是整個人原地蒸發,隻有周末的晚上會爬上來給宗祈回個消息,然後繼續保持失聯狀態。
宗祈當時雖然同情,但更多的是安靜如雞。
因為歸根結底導致好兄弟這麼慘的罪魁禍首,其實正是他本人!
一臉昏昏欲睡的齊寧舟立馬清醒:“兄弟,你怎麼在這!”
他剛吼出聲,就被吳道長摁著頭打。
“好啊你個小子,你和人家明明認識!”
齊寧舟被打懵了:“什麼認識啊,這是我兄弟等等。”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不敢置信地開口:“不是吧,兄弟,你就是師父要找的那個人?”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他都和人打好關係勾肩搭背成兄弟,竟然還沒發現,苦苦尋找的人竟在我眼前?!
吳道長更加用力地敲:“好啊,都和人這麼熟了還沒弄清楚真實身份。師父交給你的事情你就不好好辦,吃我一棒!”
“哎喲喂!”
齊寧舟從地上跳起來,雙手抱頭:“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孩子要傻了。”
宗祈正想勸架,卻被鬱塵雪拉住了手。
後者臉上掛著那副溫溫柔柔的笑:“吳道長,小輩的事情不如回去再說,先把正事處理了吧。”
“你這話說的,你在我麵前就不是小輩了?”
話雖這麼說,吳道長還是收手,在宗祈身上打量幾下:“那就先走吧。”
於是一行人走進了包廂雅座。
一時間,就座之後,彼此都有些沉默。
齊寧舟偷偷打量著他兄弟和那個白頭發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兩人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好怪,再看一眼。
吳道長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用黃布包著的東西,打破沉默:“這是當初手藝人留給我的東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