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們這一對就足夠出挑,如今這麼一通操作下來,眾人議論紛紛,其中也不乏認出鬱塵雪身份的人,好幾個年輕妹子都掏出筆和本子,躍躍欲試,打算排在背後上來要簽名。
鬱塵雪直接冷漠地打斷了他:“不能。”
他甩下兩個字後,沒有過多解釋,直接牽著宗祈離開。獨留桂叔站在原地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鬱先生應該是來約會的吧,難怪被我打擾了會不高興。”
他倒是沒有對鬱塵雪的態度生氣。
但凡藝術家,特別是這種搞繪畫類創作的,多半有些奇奇怪怪的脾氣。曆史上鬼才畫家,脾氣大的多了去了,自殺或者得了精神病的比比皆是。
鬱塵雪帶著宗祈快速離開了這間展廳,左拐右拐過了好幾個展廳後,這才放緩腳步。
“在想什麼?”
黑發青年明目張膽的走神很快就引來鬱塵雪的注意。
宗祈:“我在想鬱教授的發色和瞳色是天生的嗎?”
鬱塵雪不動聲色的挑眉:“是。”
宗祈也覺得像天生的,因為鬱塵雪的顏色都很自然,並沒有漂染之後的突兀。而且他觀察了這麼久,後者長出來的頭發也都是同色,一點多餘的雜色都沒有,要不是五官還符合亞洲人的框架,宗祈真懷疑他是個歪果仁。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配色真的很少見,再加上鬱塵雪過於蒼白的膚色,一時間宗祈有些憂心忡忡。
就在鬱塵雪以為宗祈要問他是不是有白化病的時候,他聽見黑發青年開口了:“你要是告訴我你是吸血鬼我都信。”
鬱塵雪:“”
被桂叔這麼一打岔,鬱塵雪看展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好在接下來幾個展廳都比較風平浪靜。來看展的大多數也不是資深骨灰級藝術愛好者,再加上這始終是個小眾圈,比不上明星藝人那樣人人皆知,絕大多數人在街上看到鬱塵雪隻會心裏稱讚一句帥哥,然後沒有下文。
然而走到最後一個展廳的時候,意外又發生了。
廣播忽然響起。
“十分抱歉,我們遺憾地提醒所有參展的各位,請在半小時內趕到出入口排隊接受檢查,盡快出館。”
宗祈和鬱塵雪剛剛從出口走出去,轉頭就看見門口停了幾輛警車,一隊警察小跑著過來,封鎖了整個美術館的出入口。
宗祈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情況?”
鬱塵雪看了一眼:“似乎是發生了凶殺案。”
很快,美術館外邊封鎖線就聚集了不少聞風而動的新聞媒體,個個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舉著長長的攝像頭和話筒,開始就地進行一線新聞彙報。
“今天下午四時許,江州市美術館發生一場駭人聽聞的命案。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美術館方也沒能給出更多信息,本台記者將持續為您追蹤報道。”
竟然是在美術館這種多人聚集場合發生的命案!
宗祈有些震驚。
但他們已經從美術館出來了,不需要接受排隊檢查。就在他想要拉著鬱塵雪離開的時候,正在用對講機和警察對講的探員忽然發現了他。
“鬱先生,好巧。”
國安特勤局的探員顯然有些驚訝會在這裏遇見鬱塵雪。
不過一想到他同樣也是個新銳藝術家後便明白了:“您也是來看展的嗎?”
鬱塵雪朝他點頭:“碰巧而已,裏麵是?”
探員歎氣:“發生命案了。作案手法極為殘忍血腥,受害者的遺體在垃圾桶內被發現時已經被分成數塊,就一個小時前報的案,我們匆匆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