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6(2 / 3)

經理最先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把自己在辦公室遇到的線索講述一遍。他現在一閉上眼睛仿佛就在公交車上被老男人揩油,就盼著能夠趕緊脫離拍攝。

線索是有用,如果落到沒用的人手上,那也未必有用。

鬱塵雪漫不經心地翻找著日記本。

他隨手拿過手電筒,調成藍光燈,往日記本上一照。

霎時間,那些黑色的字眼幽幽一變,在下方空白的地方,又重新顯現出一串銀白色的字來。

然而鬱塵雪也沒有要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的意思,自然地拿起日記本看了起來。

一直盯著他,怎麼看他怎麼不爽的安娜出聲了:“有線索了嗎?怎麼不分享給大家一起看看?”

經理一瞥,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把日記本翻了幾遍,都隻看到裏麵寫著些十分無聊的學習筆記,要麼就是記錄今天的天氣情況,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屬實離奇。

鬱塵雪頭也不抬:“看完給你們。”

他的視線朝下掃去。

被隱藏起來的部分是溫凡夢寫的戀愛日記,難怪要用這種方式記錄下來,估計還是不想讓人看到,至於不想讓誰看到,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她寫她暗戀一個體育生,叫許景山。

他人很高,很好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穿著十八號球服,在籃球場上奔跑跳躍的樣子會發光。

她說許景山身上有她沒有的自由,也有快樂和無憂無慮。

他可以隨時隨地翹課,可以躺在草坪上曬太陽,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每天都毫無負擔地笑。

他就像一道光。

後來某一天,許景山突然和她告白了。

溫凡夢寫道:“其實我被告白後,第一反應是拒絕如果爸爸知道的話,可能會打死我吧。”

可是溫凡夢還是答應了。

許景山這才嘰嘰喳喳地和她說,其實每天她放學走過籃球場的時候,他都會讓兄弟們配合他來一個猛力突刺扣籃,就是為了在她麵前耍帥。

打飯的時候排在她背後,他都會開心好久。

還有很多時候翹課,其實隻是為了裝作不經意走過她班上的教室,往窗外看她一眼。

溫凡夢一邊笑,一邊在日記本上寫他好幼稚,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開心和快樂。

“今天許景山不知道從哪裏偷偷拓了一把天台的鑰匙。他說如果累了,就去天台吹吹風,那裏是我們的秘密基地。”

“總之,約好了要考一樣的大學。一定要考離家裏遠的。再苦,再痛,也隻有半年了,加油。”

然而寫到一半,這本日記就中止了。

背後全部都是空白頁,而中止的這一頁上沾滿了血跡,觸目驚心。

鬱塵雪看著那些發黑的血跡,若有所思。

“這裏有東西!”

經理拿過那雙紅舞鞋,在裏麵摸了摸,發現鞋底的側麵有硬物,掏出來一看才發現是一枚小巧的硬幣。

看到這枚硬幣,鬱塵雪的思路一下子連通了。

他示意經理把硬幣給他,後者也不敢不從,雙手奉上就給了。

於是鬱塵雪直接走到教室後麵,那裏有一排排投幣上鎖的櫃子。

安娜裝作善意地提醒:“這些櫃子都這麼破了,要是選錯了,豈不是浪費了一枚重要線索。”

這不對付簡直就是寫在臉上了。

摘下眼鏡前,鬱塵雪可能還會虛與委蛇幾句。摘下眼鏡後,鬱塵雪就是理都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