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亞還在笑,隻不過笑容中帶著點殺氣:“那不如導演來指導一下這幕戲該怎麼拍?”
宗祈離得遠,感覺不到。
但他的職業本能發作了。
平時拍戲,演員們一個個迫於生死壓力自己演。有些演技奇爛,根本看不下去,多看一眼就是辣眼睛。宗祈雖然是導演,但也沒法親身上場指導。
現在好了,遇到一個可以自由講戲的演員,宗祈自然大說特說。
“這幕戲不是這麼拍的。首先,正常人類遇到厲鬼的反應應該是害怕,不可能想著反殺。換而言之,您應該想辦法拿到這間宿舍的線索,而不是殘害厲鬼。”
說到這裏,宗祈還給他分析了一下醫生的形象特點。
又有手術刀,穿著還這麼騷,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醫生。再加上這部電影的演員全員惡人,不如就讓醫生當個變態連環殺人狂。
宗祈苦口婆心:“雖說是看戲,但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扮演演員,扮豬吃老虎的感覺就很好,您想啊,隱藏身份偽裝成菜雞演員,釣那些心術不正的演員上鉤,當然還有腦子不清白的厲鬼,然後看他們在最後一刻驚愕萬分大驚失色的樣子,豈不是很有趣嗎?”
奈亞轉念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祂本來就是來看樂子的,總不能大搖大擺雙手插兜看樂子吧,總需要一個明麵上的身份。但電影boss祂實在扮演太多次了,次次本色出演,沒什麼意思,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於是祂笑了:“確實很有趣。”
宗祈再接再厲:“既然如此,就更應該鍛煉演技。”
看老板和邪神相談甚歡,鬼嬰心下戚戚。
它現在已經完全不指望自己的尖叫值了,甚至隻想趕緊回到荒木媽媽的懷抱。
天知道它還要在這個s級邪神的手下支撐多久。
這邊一派其樂融融,另一旁則是暗潮洶湧。
安娜和鬱塵雪接上頭,兩個人心裏都各懷鬼胎。
安娜和荒木想著試探試探,最重要的是給這個悄無聲息拐走她兒子的人一點下馬威。
鬱塵雪則是清楚安娜背後站著導演q,內心相當防備,同時也存了算計和打探的心思。
荒木很謹慎。
她清楚鬱塵雪既然是s級演員,那身上肯定有幾把刷子。如果貿然動手腳,隻會平白暴露自己。畢竟普通演員是不會有這種攻擊手段的,這個電影背景也不像和蠱蟲沾邊的意思。
所以她隻是控製蠱蟲在天上盤旋,準備找時機再下黑手。
“既然遇見,不如一起尋找線索吧?”鬱塵雪淡淡地發出邀請。
就在剛才,他收到了係統進入第二幕戲的通知。
既然開始是分開探索,接下來聚在一起對情報也無可厚非,畢竟這麼大一個案子,不可能靠一個人的力量搞定,乍一看這個邀請沒有任何問題。
安娜也覺得甚好。
她本來還想找理由,鬱塵雪又給她補上了,相當貼心。
於是這一路上,他們一起找線索,鬱塵雪則接受安娜的拷問。
偏偏這些問題,都還很奇葩。諸如此類:
“弟弟今年多大了?在哪裏上班?可曾婚嫁?交過幾個男女朋友?家裏老人幾位?平時吃的什麼藥?”
鬱塵雪:“?”
他有點搞不懂這是個什麼意思,相親嗎?
但話又說回來了,鬱塵雪能在安娜身上感受到毫不掩飾的惡意,相親或者傾慕別人可不是這種表現。
這還就算了,安娜又開始意味不明地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