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祺琛終究還是沒找到栗藍,這個人像是從他的世界中徹底消失。
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傅祺琛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就連秦沫沫他也沒心思再去照顧。
就連傅家夫婦也沒想到,栗藍的離開會讓傅祺琛頹然到如此地步。
在栗藍離開後的一個月,安慕白帶著律師找上他,手裏拿的是栗藍所持有的藍氏股份的轉讓合同。
安慕白語氣不怎麼好,直接就開門見山道:“這是栗子離開前拜托我給你的。”
傅祺琛一怔,黯淡了許久的眼眸裏倏地亮起來:“你知道她在哪裏?”
安慕白冷笑一聲:“傅祺琛,你何必呢,人在時你不好好珍惜,現在又是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傅祺琛手握成拳,心底冰涼一片。
他也不知道,他的心為何隨著栗藍的離開變得不願跳動。
沒人知道傅祺琛心底的秘密,他深愛著栗藍。
若不是如此,四年前認為栗藍蓄意謀害秦沫沫時他也不會為她遮掩。
可那時的他認為栗藍不愛自己,加上秦沫沫的事,所以傅祺琛的驕傲不允許他承認自己愛上一個心思惡毒,為了錢嫁進傅家的女人。
傅祺琛痛苦的低喃:“是我錯了。”
安慕白眼神古怪地盯著他,半晌後冷冷道:“栗子拜托我的事我已經辦好,你以後就跟你那朵白蓮好好過日子,別再惦記她了,我們栗子不欠你什麼。”
安慕白說完不等傅祺琛回答就徑直離開了ELAN。
……
傅家,傅還縉和林珺正坐在沙發上等待傭人收拾著行李。
傅祺琛剛進家門便愣住:“爸媽,你們要去哪裏?”
林珺對他上次不管栗藍先去尋找秦沫沫的事心中還有怨氣,對他視而不見。
傅還縉拍拍妻子的肩,對傅祺琛道:“我和你媽打算出去走走。”
林珺絲毫不給兒子麵子,冷聲道:“反正你主意大得很,沒有我跟你爸你還自在些。”
傅祺琛苦笑一聲,沒敢反駁,隻低聲問道:“去哪裏?”
林珺默了默,吐出兩個字:“巴黎。”
傅祺琛心髒一縮,嘴巴動了動,終於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林珺見他神情,心一軟,語氣緩和了些:“反正你也不怎麼回這裏,我和你爸出去後,你便讓盧姐小橘他們放假吧!”
傅祺琛默了默,堅定道:“我回,以後我每天都回。”
沒想到林珺聽完心中又怨氣升起,,教訓道:“結婚幾年,你說你回過幾次家,這家裏一年到頭隻有藍藍一個人,現在人離開了,你倒想著回來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傅還縉連忙端起茶水安慰:“好了好了,消消氣,以後咱們眼不見心不煩。”
傅祺琛笑容苦澀,低著頭一言不發。
林珺指著他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吃飯時,林珺不知想到什麼,又鬱鬱道:“這個湯,藍藍煲的最好,其他人做總是少了些滋味。”
傅還縉看了傅祺琛一眼又轉頭看向妻子,有些無奈。
他知曉林珺現在心緒不平,杵心為了那孩子出氣。
傅祺琛心頭越發澀然,滿是說不清的情緒。
他驀地想起以往回家時,栗藍總是做滿一大桌菜,心情好時他會吃上幾口,心情不好便連眼神都欠奉。
傅祺琛想著,便覺得麵前香濃的湯再沒有一點味道。
而此時,秦沫沫所住的酒店裏卻傳出一陣暢快的笑聲:“哈哈哈在海上遇見了海盜,屍骨無存?真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