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祺琛惡劣地一笑:“財產分割?我想你搞錯了,你是淨身出戶沒錯,但結婚前我父母資助藍氏的五億,你得在一個月之內,一分不少地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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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昏暗的燈光打在栗藍慘白的臉頰上。

她垂落地手心不自覺攥緊,毫無血色的唇有些微顫。

當年母親重病,藍氏陷入危機,多虧傅家二老慷慨解囊五個億。

可栗母沒撐住去世後,栗藍將整個藍氏都給了傅祺琛,早就不欠他什麼了。

“傅祺琛,當初的藍氏可是估值幾十億。”

更遑論這些年她為EIAN殫精竭力,創造的價值不知幾何。

傅祺琛輕掀了下眼簾,淡淡道:“那又怎麼樣?”

栗藍咬緊牙關,眼眶發紅:“做人不能這樣無恥。”

傅祺琛不以為意的起身:“債券證明還在我手裏,就一個月,少一分錢我們法庭上見。”

栗藍腦子裏的弦終於繃斷,傅祺琛的話如利刃將她的心髒攪得鮮血淋漓,她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深秋的夜風刺得人臉上有些生疼,跑出會所的栗藍卻像是無知無覺一般,她在街上遊蕩著,如一個漫無目的的幽魂。

她將幾年青春都奉獻給了ELAN,將藍氏也給了傅祺琛,從不記回報。

如今,別說五個億,就是五十萬塊她都拿不出來……

這幾日栗藍在酒店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再加上此時的思緒紛亂,她腦海中的刺痛越發明顯。

走到江邊時,她終於撐不住,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她隻覺得耳邊似乎有個焦急的聲音不停在耳邊喚著她的名字。

再醒過來時,栗藍已經躺在了酒店。

還沒來得及回憶起發生了什麼,旁人就有人鬆了口氣道:“你終於醒了。”

栗藍轉臉看過去,滿眼驚訝:“慕白,你怎麼會在這裏?”

旁邊站的人正是栗藍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安慕白,隻是幾年前栗藍執意嫁給傅祺琛,兩人起了些爭執便漸行漸遠,已經數年沒見過麵。

安慕白一邊伸手探了下栗藍額頭的溫度,一邊解釋道:“昨晚我跟朋友去沉色看見了你,本想跟你打個招呼,誰知道出了沉色沒多久,就看到你暈倒在了江邊。”

“這麼說,是你救了我?”栗藍嗓音沙啞,喉嚨如火燒一般。

“本來想帶你去醫院,想到那裏人多眼雜怕出事,就直接把你帶回酒店了。”安慕白倒了杯水,又數出幾顆藥遞給她,“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

他語氣不悅中夾雜了幾分心疼。

栗藍默默吃了藥,又躺下去閉上眼,隨即搖了搖頭。

安慕白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再發問,如今網上都在爆她抄襲的醜聞,不用說就知道是誰授意。

一早,安慕白送栗藍出酒店,誰知兩人剛進電梯,便對上了兩張熟悉的麵孔——傅祺琛和秦沫沫!

栗藍眸色一顫,原來他們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這就是所謂的妹妹。

好笑至極!

對麵,站著的傅祺琛一雙銳利冰冷的眼眸如刀般掃向兩人,臉色陰沉。

栗藍視若無睹,不想在安慕白麵前表現出什麼,準備轉身離開。

身後一隻大手卻忽然摁住了她的手腕,隻聽傅祺琛冷凝又懾人地道:“原來離婚,是為了吃回頭草。”

栗藍正要回話,身邊安慕白卻將她拉入懷中:“是!”

說罷,他當著傅祺琛的麵低頭吻上栗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