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酥到了男人的骨子裏,雖然說蘇媚已經徐老半娘了,但是風韻猶存,特別是那一副好嗓子,簡直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抗拒的了。
男人立刻被她勾了進去。
蘇媚抱歉的對著蘇笑笑了笑,然後關上了房門。
屋子裏再次傳出那種聲音。
蘇笑隻覺得胸口堵得難受。
她恨不得砸了這裏,告訴蘇媚,她已經考上大學了,她要走了!
是的。
她要走了!
她要離開這個讓她覺得惡心作嘔的地方了!
可是為什麼心裏有濃濃的不舍?
蘇媚養活她的方式她不認同,但是卻無法割舍他們之間的母女親情。
調笑的聲音越來越大,蘇笑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疼,而她的心口也堵的難受。
她一把打開了門,直接跑了出去。
外麵的冷風吹在蘇笑的臉上,一陣涼意。
蘇笑跑出了紅燈區,看著燈紅酒綠的街道,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了。
她找了一個公園,在長方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蘇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五歲之前的記憶,蘇笑記得都是美好的。
她,蘇媚,還有自己的父親姚剛。
他們住在農村的一個宅子裏。
那個宅子很大,很古老。
雖然姚剛總是時不時的出差,但是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帶好多好多好東西給她吃。
那時候的蘇媚,確實是光彩照人的。
可是後來,家裏來了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
那個女人對蘇媚說,她搶了她的丈夫,說她是小,三兒。也罵她蘇笑是野,種。
那是蘇笑第一次接觸到三兒,野,種這樣的詞兒。
從那以後,一切都變了。
爸爸沒有了,家也沒有了,蘇媚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宅子,來到了A市。
她依稀仿佛記得,那是一個大雨天,下著很大很大的雨,她媽媽蘇媚抱著她跪在了姚府的門口,苦苦的哀求姚剛的妻子沈倩雯能夠收留蘇笑。
可是她們等了一夜。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疼的要命。
蘇笑發燒了,燒的厲害。
蘇媚為了救蘇笑,不要命的拍門。
最後姚剛出來了,把她抱了進去,但是不允許蘇媚進去。
蘇笑在姚府呆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退燒了,卻找不到自己的母親。
姚剛說,以後沈倩雯就是她的母親,以後不許她再見蘇媚,並且要把這個女人徹底的從腦海裏剔除掉。
如果可以做到,她就是姚家的三小姐,如果做不到,就和蘇媚一起滾蛋,從此以後再也不許進姚家。
蘇笑當時還小,根本就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她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她隻想要自己的媽媽。
當蘇笑說出要和蘇媚在一起的時候,她看到了姚剛眼底的失望。
她不知道爸爸對自己失望什麼。
她想要爸爸媽媽,想一家人團團聚聚的在一起,為什麼不可以?
當時的蘇笑不懂,現在的蘇笑卻明白了。
因為她是私生女,因為蘇媚是個三兒!
她沒辦法評判蘇媚和姚剛的過去,卻也沒辦法割舍她們之間的母女親情。
蘇媚帶著當時隻有五歲的蘇笑,到處找工作,可是每一個工作做了快一個月要結算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被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