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被湛翊看得有些發毛。
“你幹嘛這樣看我?別以為你眼睛瞪的大我就怕你。這次我說了算,我說不行就不行!”
湛翊突然笑了。
“我沒事,就是排異反應嘛,總會有這麼一個階段的。走的時候博士又給我一些藥,昏迷之前沒來得及說,現在我醒了,就沒事了。安明輝那邊能不驚動就不驚動。況且季雲鵬還在莊園裏,總不能讓他現在察覺出什麼來。”
聽湛翊這麼說,丹尼爾頓時火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沒事犯賤的把季雲鵬弄到這裏來做什麼?”
“我本來打算弄死他的!我想在這裏的三個人,沒有人不想讓他死!可是我卻不能讓他死。對了,他該不會凍死了吧?”
湛翊一想起今天的天氣,整個人多少有些擔憂。
淺笑搖了搖頭說:“沒死。安然把他救了,家庭醫生正在給他救治呢。”
“也好,回頭總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的!”
湛翊說的那些人,丹尼爾不懂,但是賀男和淺笑的眸子卻沉了下來,那肅穆的表情讓人不敢隨意的說什麼。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計劃,怎麼想的,現在我就想知道藥在哪兒。你自己看不到,我們可都嚇死了。瞧瞧你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被安然看到,還不被嚇死啊。”
丹尼爾的話讓湛翊意識到了什麼。
他看丹尼爾的眼神有些特別,然後在淺笑的攙扶下下了床。
身體除了眼睛火辣辣的之外,其他都感覺還好。
“你們該幹嘛幹嘛吧,我帶著安然回去。”
湛翊推開了淺笑,一個人朝外麵走去。
“湛少。”
“喂!”
淺笑和丹尼爾都有些不放心,賀男卻什麼也沒說,跟在湛翊的身後,朝外麵走了去。
淺笑也跟上了。
丹尼爾不放心,又不能出去,生生的覺得憋屈。
湛翊出來之後,看到安然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即便是睡著也顯得心事重重的。
他的心微微一疼,上前去彎身抱起了安然。
或許是熟悉的氣息給了安然一個安全感,她靠在湛翊的胸口,眉頭微微的有些鬆開。
湛翊的唇角微微上揚,抱著安然走出了酒窖。
外麵的風有些大,湛翊把外套披在了安然的身上。
外圍的兄弟看到賀男和湛翊,紛紛的退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淺笑還很擔心,可是卻被賀男給拉住了。
“你幹嘛?”
“回去吧!”
賀男半拉半拽的把淺笑給拽走了。
回到了臥室的湛翊,把安然放在床上,然後找出了那個藥瓶。
藥瓶裏隻有兩顆藥。
湛翊還記得當初那個博士說的話,臉色微微的有些難看。
他猶豫著,再看一眼安然,終於做出了決定。
拿水杯將藥給吃了,然後在安然的身邊躺下了。
安然的身體依然那麼香,那麼軟,那麼的讓人有安全感。
湛翊那顆不安的心一點一點的沉澱下來。
眼睛火辣辣的,他隻能閉著眼,聽著安然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的平緩著火辣的感覺。
不知不覺得,不知道是藥效起了作用,還是因為有安然在,湛翊慢慢的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