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公爵給調,戲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
淺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你一臉羞澀的跑回來是什麼意思?”
賀男的話讓淺笑有些鬱悶了。
“什麼羞澀?你別瞎猜了。孩子睡了嗎?”
淺笑走到了嬰兒床前,看著那粉嘟嘟的小臉,突然間覺得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碰觸了一般。
“好可愛的小公舉啊!”
“是啊,這小少爺也挺好看的。”
賀男逗弄著孩子,平時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笑的如沐春風的。
淺笑看著他,笑著說:“喜歡孩子怎麼不自己生一個?”
“和你生麼?”
淺笑直接被噎著了。
“賀男,能不能好好愉快的聊天了?”
“不能,我就是看孩子,你別打擾我。”
淺笑的嘴角抽了一下。
好吧,賀男心情不好,她不招惹就是了。
臥室裏,醫生好不容易和丹尼爾說明白了血流量的問題,丹尼爾的臉有些緋紅,不過卻低聲說:“知道了,今天晚上你不許休息,要隨時待命。夫人要是過了今晚,我給你獎勵。”
“謝謝公爵!”
醫生下去休息了。
護士上前給安然掛了消炎的點滴,要在一旁伺候的時候被丹尼爾拒絕了。
“我來吧。你們都出去吧,有事我叫你們。”
護士很想說,你一個大男人會照顧女人嗎?
但是他們沒勇氣,猶豫了一會就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丹尼爾和安然兩個人。
不知道是因為麻藥還沒過去的關係,還是因為安然依然在沉睡,反正她沒有醒來的意思。
她的臉比之前更白了,像白紙一樣。
丹尼爾看到安然的額頭上滲出了虛汗,想到剛才生產時的那一幕,他無比憐惜的握住了安然的手。
“親愛的,我們是不是上輩子認識?為什麼你總是能夠牽動我的心神呢?”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安靜。
丹尼爾也不介意,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安然,眉宇間的暴戾一點點的驅散,平緩,薄唇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知道嗎?你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真的是兒女雙全呢。那兩個小家夥,長得真醜,沒有你好看。”
丹尼爾絮絮叨叨的,也不管安然能不能聽到,就那麼一直說著。
房間裏充斥著他低沉的嗓音,好像是一曲大提琴的音符,慢慢的縈繞在安然的耳畔,愣是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隔了一段時間,丹尼爾就掀開被子,給安然換一下衛生紙。
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做過。
不管是他的身份還是什麼,他都不需要如此,但是對安然,他卻無法容忍別人看到安然的私,處。
哪怕那個人是女人也不可以。
暗黑色的血液讓丹尼爾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甚至多了一絲害怕的感覺。
害怕?
好可笑不是嗎?
他風裏來雨裏去的,怎麼會害怕?
可是心裏折射出來的恐懼感是真實存在的。
醫生說,如果安然出血量很大的話,就會有危險。
所以丹尼爾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然依然沒有醒來,丹尼爾拒絕了所有的訪客,一心一意的陪伴著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