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捅我刀子的兄弟？”
湛翊冷笑著。
張秘書送來了兩杯開水，然後就退了下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將門給帶上了。、
淩風看著眼前的開水，抬手拿了起來，笑著說：“你就這樣招待我？”
“知足吧，沒給你硫酸喝就不錯了。”
湛翊慵懶的靠在了椅子上，然後將兩條腿隨意的搭在了辦公桌上，無形之中多了一絲痞痞的味道。
淩風不甚在意的喝了一口，然後低聲說：“你就打算這麼過一輩子？”
“不然呢？我還能回去部隊麼？”
對五年前的事情，湛翊現在一點提起來的欲，望都沒有了。
現在的淩風已經不是原來的淩風了，他說的再多，也不過是對牛彈琴而已。
淩風看著湛翊，突然開口說道：“老大，我們合作吧。”
“合作？”
“對！合作！你可以回到你最向往的生活裏去，也可以穿著那身軍綠色的服裝到死的那一天，但看你自己怎麼選擇？”
淩風的眸子熠熠生輝。
湛翊楞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的氣息瞬間陰沉下來。
“你想讓我做雇傭兵？淩風，你覺得我湛翊是缺錢的人嗎？會和那些亡命之徒在一起？我和我的戰友在一起戰鬥，那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和你們這些亡命之徒在一起，算什麼？尋求刺激？我湛翊貌似早就過了尋求刺激的年紀！”
淩風沒有打斷湛翊，一直到他說完，這才一點一點的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你幹嘛？要打架啊？”
湛翊的眸子微微眯起。
淩風卻將衣扣一個一個的解開。
呈現在湛翊麵前的，是一副傷痕累累的身體。
“你以為我願意啊？你以為我不知道為了榮譽而戰是光榮的嗎？做一個雇傭兵，一輩子為錢賣命，身上的這些傷疤誰心疼？可是你知道這些傷疤怎麼來的嗎？五年來，我替你回去，被俘之後，這裏的每一道傷疤都是被硬聲聲刻上去的。我也想過用犧牲來保全自己的名聲和榮譽，但是膩嚐試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嗎？你體驗過那種絕望的感受嗎？在你滿口道德，和我侃侃暢談著榮譽的時候，你想過我是怎麼在生死邊緣掙紮的嗎？”
湛翊突然沉默了。
他不知道！
但是他想到了。
那五年，他們每個人都在尋找淩風，湛翊不會天真的認為淩風會被善待。
如今看到淩風身上的傷痕，湛翊承認，自己的心裏被震撼了。
那些猙獰的傷疤，正在控訴著湛翊五年前的錯失。
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抽疼著，眸子也微微的濕潤了，但是卻不能動搖他心底的信仰。
“對不起，淩風，我知道對不起無法彌補你，我也知道五年來你所承受的痛苦不是我可以想象的。但是除了出賣國家，你讓我怎麼補償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
“你要聽清楚我得前提，雖然我不是軍人了，但是我骨子裏的信仰不會變。”
湛翊直直的看著淩風。
淩風卻輕笑了一聲，然後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開水，這才轉身說道：“我要你集團名下的一批單子。”
“什麼單子？”
“軍工廠外放的棉衣加工。”
淩風的話單純而又直接，但是湛翊的眸子卻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