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翊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劃過一絲冷冽,無端的讓安明輝哆嗦了一下。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安明輝,你可以裝作不懂,但是我告訴你,脫了這身軍裝,我湛翊就是脫了韁的野馬,沒有人再能管束我了你懂嗎?這A市以前是你安明輝的天下是吧?從現在開始,是我湛少的了。還有,我的女人,我的媳婦,你和你老婆也好,你女兒也罷,再敢對她動一指頭試試!你看看我脫了軍裝之後,是不是還是以前那個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後果的湛翊了。”
湛翊這話說的十分張揚囂張,頓時讓安明輝的臉色都變了。
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湛翊說的都是真的。
以前湛翊是軍官,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考慮一下。
可如今他可真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了,誰也管不了他了。
安明輝突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給自己惹回來這麼一個大麻煩,他又何必如此著急呢?
湛翊卻懶得搭理他,直接轉頭,卻看到了安然臉上的五指印。
張芳當時打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留有餘地,所以即便是過了這麼一會了,安然的臉依然沒有消退。
湛翊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誰幹的?”
那聲音幾乎像是從冰窖裏散發出來的,平白的讓所有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張芳的臉都白了。
對安然,她敢動粗,對上湛翊,她要是還敢動粗,那無異於找死。
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張芳低聲說道:“安然她讓我女兒生死未卜的躺在裏麵,我隻是太氣憤了。”
“太氣憤了你就可以對她鬆手?你女兒現在斷氣了?”
這句話問的有些噎人了。
張芳差點被這句話給噎死。
“你怎麼說話呢?”
“怎麼?打了我的女人,還不允許我說話?”
湛翊往前一步,一八五的個頭生生的給了人一種很強大的壓迫感。
安明輝的眸子微閃了一下,連忙看向安然。
“然然,你快和湛少說說情。”
安然頓時有些想笑。
現在想起來讓她說請來了?
在一開始他是怎麼說的?
安然冷笑著說:“說清?安市長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和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被你老婆打了,我還得為她說清,是我腦子有坑還是你智商有問題?”
這句話直接讓安明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安然!我是你爸爸!”
“早就脫離父女關係了,這可是您說的!”
安然不想忤逆他的。
但是沒辦法,胸口處的恨意不斷地擴散著。
今天要不是湛翊趕來,他還會說“我是你爸爸”這句話嗎?
恐怕她被張芳和沈夫人打死他都不會站出來吧。
湛翊對安然的表現相當詫異。
據他所知,安然不是那麼咄咄逼人的人,除非是對方把她逼到了掘進工行,她才會如此。
也就是說,在他沒來之前,不管是安明輝還是張芳,都把安然逼到了絕境上去了?
想到這裏,湛翊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用哪隻手打得你?”
湛翊看著安然,眸子陰冷的厲害。
他捧在手心裏舍不得動一指頭的寶貝,居然被安明輝夫婦三番兩次的羞辱和打罵,真當他湛翊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