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安然十分反感淩風。
淩風卻低聲說:“以後記住了,傷人要傷在最關鍵的部位,最起碼也要讓對方暫時沒有反擊能力。隻有這樣,你才有逃命的機會。像今天這樣無傷大雅的傷口,就算你把我的手指頭咬下來了又如何?我根本就沒有喪失行動能力,甚至我可以在瞬間要了你的命。那麼你的反擊有什麼意義?”
安然突然愣住了。
淩風這是什麼意思?
在教自己怎麼逃生嗎?
可是為什麼呢?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然疑惑的看著淩風,淩風卻沒怎麼意外。
“知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哪裏嗎?”
淩風淡淡的開口。
安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淩風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和,讓她暫時的放下了一點點的戒備。
淩風指著自己的胯,下說:“這裏。下一次,不管遇到誰,隻要是個男人,這裏就是最脆弱的地方。你想要給自己爭取一絲逃離的機會,就必須集中所有的力氣攻擊這裏。”
安然明知道淩風隻是在實事求是的說著,可是那張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甚至多少有些不敢直視。
那是一個羞澀的部位。
她根本沒辦法做到淩風那樣的坦誠。
可是淩風卻冷笑著說:“羞恥和活著,在關鍵時刻,你會知道,活著永遠是第一位的。懂嗎?”
安然微微一愣,隨即看著淩風的眼神多少有些疑惑。
淩風無視掉她的眼神,淡淡的說:“趕緊給我止血。一會季先生會讓他們參加訓練,或許你也可以試試加入。”
“什麼?”
安然相當的意外。
淩風卻冷笑著說:“再教你一課,不管任何時候,身處什麼樣的環境,隨遇而安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人冷靜了才會想事情,況且你底子太弱,需要鍛煉。沒有自保能力,一切都是空談。”
安然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不過心底多少沒有那麼排斥淩風了。
她清楚的感覺到,淩風在教自己怎麼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而這個技能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學到的。
想到湛翊工作的特殊性,安然默默地接受了淩風的暫時好心。
她坐下來,打開醫藥箱,開始給淩風上藥。
那認真的表情,讓淩風的眸子劃過一絲欣賞。
“安然,其實你真的是個可造之材。”
“但是我不喜歡你。”
安然毫不避諱的回答讓淩風輕笑出聲。
“因為我陷害了湛翊?”
“明知故問。”
安然的手故意的用力,甚至在上藥的時候也是那麼的粗魯。
對安然這麼孩子氣的動作,淩風隻是一笑而過。
“有時候,你和她挺像的。”
“淺笑?”
安然下意識的想到了淺笑,但是淩風卻搖了搖頭。
他的眸子有些迷離,好像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回憶的狀態。
淩風對安然而言,就像是一團迷一樣。
這個人或許心地並不壞,有時候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淩風對湛翊的那種兄弟之情,可是他又為什麼非要1去陷害湛翊呢?
“淩風,你放過我小舅舅好不好?隻要你放過他,我寧願做你的學生,我留在你的身邊,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安然真的不知道自己能為湛翊做些什麼了。
她隻是想盡自己的所能去盡量的為湛翊爭取到一個機會。
這樣就夠了。
因為她深信,隻要有一個機會,湛翊就會有辦法脫身。
淩風楞了一下,邪笑的說:“幫我暖,床你也願意?”
“淩風,你別太過分!難道你就不為淺笑想一想嗎?”
淩風的眸子瞬間銳利起來。
“安然,我警告你,在這裏,你不許提淺笑的名字,一個字都不允許,明白嗎?”
安然被淩風嚇了一跳。
看著淩風的眸子,安然突然好想看懂了什麼。
“你把淺笑藏起來了,其實是在保護她對不對?那個季先生並不是完全對你放心是嗎?”
“記住了,別在我麵前賣弄你的那點小聰明。安然,你在我眼裏還不夠格。你如果真的為笑笑好,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否則我失去了什麼,我一樣會讓你失去什麼。千萬不要懷疑我話裏的真實性,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
淩風說完,直接站起來走了出去。
他的手還沒上完藥,但是在說道淺笑這個問題上的時候,顯然淩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睿智。
酒精的味道還在空氣中揮發著,安然看著淩風離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種荒謬的想法。
淩風將自己帶到這個無名島上,會不會也是在變相的保護自己?
隻是這個想法會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