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做,你會毀了湛翊的!”
“難道你不知道,我要的就是毀了他嗎?”
淩風的聲音陰冷無情,像一道冰錐直接刺入安然的心底。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不要毀了他!他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當兵。最喜歡穿的衣服就是那身軍裝。你這樣做,真的會毀了他的。淩風,你不會明白他心裏的苦的。軍營就是他的家!軍裝就是他的父母!這麼多年,他繼承了父母的遺誌在那裏,那才是真正的他!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他吧。”
安然哭了。
她很少在陌生人麵前流淚。
湛翊也告訴過她,在外人麵前,眼淚隻是懦弱的表現。
可是她承受不住了。
淩風這麼做,隻會讓湛翊從道德的最高點,成為整個軍區的汙點。
一個首長,先是在俱樂部和其他的女人亂搞,緊接著再爆出和自己的外甥女苟,且,湛翊在軍區還有退路嗎?
沒有了!
別說是一個首長,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也會被扒了那身軍裝,從此不再成為軍人。
而這恰恰是湛翊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不!
她不能讓湛翊這樣!
絕對不可以!
安然掙紮著,求饒著,可是淩風絲毫不受影響,那張帥氣的臉始終如冰霜一般的沉著。
“你以為隻有湛翊想要待在軍營嗎?你以為隻有他不想脫下那身軍裝嗎?我也不想!安然,如果五年前不是他指揮錯誤,不是我代替他回去,今天坐在他那個位置上的人很有可能是我,你明白嗎?我的女人也不會空等五年,或許我們的孩子現在都可以打醬油了。可是拜他所賜,我現在脫了那身軍裝,他憑什麼還穿著?我和自己的女人分開了五年,他憑什麼還可以和你親親我我?安然,你覺得我是那種吃了虧都不知道反擊的人嗎?”
淩風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冷,好像冰箭一般的刺進安然的心裏。
安然搖著頭,眼淚橫飛。
“你不能這樣說的。淩風!他曾經是你的兄弟!”
“兄弟?是啊,我們曾經是兄弟,所以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不是?其實這也不錯的,季先生賞識他,來到這裏他一樣可以活的很自在的,一樣可以統領其他人。沒有了那身軍裝真的沒關係的。”
淩風的歪理讓安然的心裏迅速的升騰出一種絕望。
“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怎麼求?拿你自己為禮嗎?我或許可以考慮。”
淩風無恥的用手指劃過安然的臉,然後挑起了她的下巴。
安然突然張開嘴,一口咬住了淩風的手指,並且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恨不得將淩風的手指給咬下來。
淩風猝不及防,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疼痛迅速的傳遍全身,他悶哼著,陰狠的說道:“放開!”
安然憤怒的眸子看著他,好像是一團火,直接可以用眼神把他殺死一般。
淩風實在想不到,剛才看著還像個小綿羊的安然,會突然變身成為一隻凶狠的小母豹。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安然?
剛才的示弱,剛才的求饒,不過是她的障眼法而已?
淩風多少有些欣賞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