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
難道是淩風?
“是淩風嗎?”
“好像是這個名字,我也沒太聽得清楚。”
季菲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太確定。
安然突然想起哪裏不對勁了。
“你說淺笑把張嫂帶到了哪裏?醫院嗎?”
“沒有啊,就帶到了這裏。這裏是淺笑的家!”
季菲的話讓安然沉默了。
淺笑為什麼不把張嫂帶到醫院?
為什麼要帶回自己的家裏?
她昨天晚上看到的人難道真的是淩風?
淩風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安然又想起了湛翊去找淩微的事情。
難道自己病房裏發生的事情也和淩風有關?
不然湛翊為什麼要去找淩微呢?
這個突然失蹤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既然出現了,為什麼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出來見人?
如果說湛翊可以認錯人的話,那麼淺笑呢?
難道淺笑也會認錯自己喜歡的男人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裏回蕩著,卻一個答案都沒有。
湛翊出來的時候,安然還在台階上坐著。
湛翊微微皺眉,直接打橫抱起了安然。
“喝!”
安然嚇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的摟住了湛翊的脖子。
“地上這麼涼,怎麼坐在這裏?不是有車鑰匙嗎?”
湛翊埋怨的看了安然一眼,隨機發現她的臉上有些微的抓痕。
“怎麼弄的?”
安然微微一愣,隨機淡笑著說:“沒事,張嫂又不是故意的。”
“上車,我給你擦點藥!”
湛翊抱著安然直接朝車子走去。
季菲看著湛翊直接自動的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整個人感覺特別不好。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麵前虐狗?我還單身好嗎?秀恩愛不帶這樣的好嗎?”
湛翊卻閑閑的說:“賀男,趕緊把你家的人領走!”
“誰家的啊?我是我自己家的!關賀男什麼事兒?”
季菲還想說什麼,卻覺得後衣領猛地被人一提,然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別鬧了,和我去組織一些人,暫時在這裏安營紮寨的保護一下張嫂。”
季菲微微一愣,猛然回頭,發現賀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了。
“你是鬼啊?走路不帶聲音的?”
季菲掙脫了賀男的束縛,然後猛然想起了什麼。
“不對,你從哪兒進來的?我可是和安然一直坐在這裏看著前門的。你該不會是從牆上反過來的吧?我說賀大總裁,你好歹也是個人物,翻牆著動作未免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吧?”
“閉嘴!”
賀男冷著臉,貌似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季菲被嚇了一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見賀男的臉色真的不好,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安然不知道季菲和賀男留下來要做什麼,整個人被湛翊抱到了副駕駛座上坐下,然後就看到湛翊拿出了車上的醫藥箱,取出碘伏開始給安然消毒。
“嘶——”
碘伏有些疼,安然呲牙咧嘴的嘶嘶著。
“忍著點,不消毒的話,萬一留疤怎麼辦?”
湛翊雖然這麼說,但是手勁兒還是輕了許多。
安然看著他,低聲問道:“如果是我經曆了張嫂那樣的事情,你還會要我嗎?”
湛翊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看著安然,眸子十分堅定的說:“我會更加疼惜你。不過然然,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的。”
安然突然有些難受。
“世事無常,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想我不會想不開的。因為有你,有外公,有那麼多疼愛我得人,我要好好地活著,慢慢的走出那片陰影,然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說,張嫂是不是也會這樣?”
安然的眸子有些期待,有些不太確定。
湛翊知道安然是在擔心張嫂會想不開。
他低聲說道:“放心吧,張嫂不是軟弱的人,她會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那些欺負她,欠她的人,她都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的。”
“我想報仇!我要反擊!我要讓安明輝付出代價!”
安然的眸子倏地變得冰冷。
那個單純的安然仿佛一夕之間已經不存在了。
湛翊知道,經過這件事情,他沒辦法讓安然依然保持原先的童真。
這就是成長。
殘酷而又疼痛著。
但是我們沒有誰能夠避免成長帶來的一切。
他輕輕地處理完安然臉上的傷口,低聲說:“不管你想做什麼,你要做什麼,都放手去做。你的靠山是我。隻要我在的一天,哪怕你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我都有辦法為你補上。”
安然的心瞬間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