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好熱!
安然扭動著身子,覺得渾身一團火在燃燒著。
燒著她的四肢百骸,燒的她血液都快沸騰著叫囂著跳出血管外麵了。
下意識的,她想要解開自己的衣領透透氣,可是當那雙纖細的手碰觸到脖頸的時候,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呆住了。
她沒穿衣服?
什麼情況?
安然使勁的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一點。
她猛地掀開被子。
被子下的她渾身赤果,凹,凸有致的身體泛著玫瑰般的色澤。
就算再遲鈍,她也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安然,被人算計了!
昏睡前的畫麵不其然的躍入腦海。
繼母張芳如往常一般坐在客廳裏等著她父親的下班歸來。
安然一向和張芳不太合群,自然不怎麼理會她。出去和朋友喝了點小酒,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卻在打算上樓的時候被張芳叫住了。
“安然,我們談談。”
張芳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安然卻嘲諷的看了她一眼說:“談什麼?談你後媽難為?還是談我叛逆不懂事?”
她支著胳膊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了樓梯的扶手上。
對她的頂撞,張芳破天荒的沒有嗬斥,反而低下了頭,神情萎靡的說:“安然,你爸爸攤上事兒了。”
心,咯噔了一下。
安然隨即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關我屁事?”
“安然,那是你爸爸!”
張芳突然抬頭,眼底滿滿的都是憤怒和不讚同。
安然卻隻是笑,雖然笑意不達眼底。
那張飽滿的朱唇輕啟。
“所以呢?”
相對於安然的冷漠,張芳有些力不從心。
她搓著自己的手,貌似有些為難。
這可是她嫁到安家十八年來,第一次在安然麵前露出這種神態。
安然不自覺的冷笑了一聲。
“如果你沒事了,我上去休息了。”
“安然!”
張芳突然給安然跪下了。
這要是被她爸爸看到,指不定又是一頓火冒三丈。不過對張芳的行為,安然還是有些意外的。
畢竟這個女人是那麼的驕傲。
“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有事說事,我頭疼。”
安然最終沒能狠得下心來離開。
張芳咬著下唇,似乎難以啟齒,不過卻還是抬起頭看著安然說:“安然,你爸爸的事情隻有你外公可以幫忙。張姨求你,去求求你外公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