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時間沐子白就要離開浮陽龍城了,他決定去做一件早就想做的事情,於是沐子白拉上白遊今,兩人並肩朝城外的南疆兵營走去。
這恐怕是白遊今最後一次給沐子白當貼身保鏢了,兩人一路上相視無言,不知他年相見又將如何。.
而走到一家酒樓之時沐子白停頓了一下腳步,他眯縫著眼睛打量著已經重新裝修過的酒樓,當日他便是在此處於李子天有過一場惡戰,如今蕭風雷已經賠禮道歉,並且付出了極為重大的代價來換取沐子白的原諒,可是這泗水李家似乎還未曾有過表示。
沐子白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忍氣吞聲的人,暫時的蟄伏與忍讓隻是為了更高一次的躍起,現如今便是泗水李家還債的時候了!
不多時沐子白已經走出城門,來到了趙家兵營處,當一股軍陣殺伐之氣撲麵而來時,沐子白感受到了熟悉而親切的味道,個人強者的廝殺隻是小道,諸族混鬥的恢宏戰爭、決定國家興衰命運的還是要靠這些底層的士兵。
此時南疆校尉盧升象已經得到了哨兵的消息,他大步流星地趕到沐子白麵前,伸出結實有力右手與沐子白握住,盧升象的眼神之中寫滿了心馳神往,他語氣誠懇地說道,“沐公子青山一戰,除了讓我南疆士卒揚眉吐氣之外更是讓我們這些死摳兵書的大老粗大開眼界,盧某實在欽佩不已!”
沐子白對這位南疆校尉印象很好,這個盧升象稱得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人,幹練爽快的風格更是讓他感覺到十分舒適,於是他笑了笑說道,“青山試煉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讓盧老哥看笑話了,不過在下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可能要給盧老哥添麻煩了。”
盧生象大笑一聲,伸手攬住沐子白的肩膀說道,“沐公子說這話可就折煞盧某了,有事盡管來說,隻要不是觸及軍法之事,沐公子你你盡管吩咐,盧某定當義不容辭,來來來,到了我這哪有不喝酒的道理,這兩天光聽青山回來的那些老兵們念叨沐公子兵法如神,盧某這輩子是拍馬不及了,不過這酒量嘛,倒是可以與沐公子較量一二。”
而沐子白聽完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盧老哥,我所求之事可能真的要觸犯你南疆軍律,因為來是想要借兵的。”
“借兵?”盧升象的笑聲戛然而止,神情凝重道,“沐公子你沒開玩笑吧,這裏可是京畿重地,一旦出了什麼亂子別說我一個校尉,就是我手下九百條弟兄的命也不夠賠的。”
沐子白也收起了笑容,這件事的確有些強人所難,帶兵校尉擅自調兵出動在任何世家豪門眼裏都是不折不扣的死罪,況且這次盧升象帶兵護送南疆郡主入驚真正的主事人是趙家元尊供奉宋老,於是沐子白詳細地將事情與計劃講完,靜等著盧升象的答複,無論對方同意與否沐子白都不會繼續強人所難。
而在盧升象沉吟之際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這種好玩的事情怎麼能不去?”
原來正是一身勁裝,肩扛著碩大砍刀的趙洪玉,此刻她走到沐子白的麵前,氣呼呼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接著說道,“想要搞事情怎麼不直接去趙王府找我!”
沐子白有些尷尬,他本就打著試試看的心思來趙家兵營來碰碰運氣,但是解決這種事情要是去求助趙洪玉一個女孩子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他剛想說什麼,趙洪玉已經一錘定音地說道,“就這麼定了,盧校尉,你現在立刻點兵準備出發,出了事情我擔著!”
盧升象先是一愣,麵色有些為難,隨後又想到自家郡主無法無天的脾氣,他隻得狠狠地咬了咬牙,反正橫豎都是死,那就來個痛快的吧,於是盧升象雷厲風行地開始點兵。
除非有大秦軍部授權,否則各大世家豪門乃至藩王都無權帶百名以上士兵入城,而自家郡主的身份最多帶個四十人入城,所以必須精挑細選,貴精不貴多。
好在這不是青山試煉,沒有境界限製,所以盧升象第一時間便將從軍的四位武王強者帶上了,剩餘名額通通帶上了階位最高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