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時短,晚風吹過還帶著絲涼意。綠燈一亮,葉寧卿緩步走過斑馬線穿越馬路,走到不遠處的壞月亮酒吧。
剛過九點,正是酒吧熱鬧的時候。酒吧外的停車場各色的名車豪車停泊著,等待他們或許夜不歸宿的主人。
門口服務生熱情地鞠躬邀請她進門,葉寧卿脫掉外套,玲瓏有致的身材立馬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她穿著亮藍色緊身上衣,配上剛過大腿的短裙別有一番火辣風味。隨畫著淡妝,眉眼間卻有些許媚意。
眼尖的人看到她衣服和包包心中了然,又是個家底豐厚的主。
酒吧彌漫著一股淡雅的香氛氣息,在微涼的春夜讓人嗅到一股暖意。葉寧卿身姿慵懶地漫步進來,對周圍或是打量或是垂涎的目光毫不在意,隻搜尋著自己的目標。
“寶貝兒~來這裏~”王夢甜坐在吧台上,舉起手中的雞尾酒,對著她遙遙揮舞。
“你自己來的?”
葉寧卿坐到她旁邊的紅色高腳凳上,接過調酒師遞來的一杯淺黃色果酒。低頭輕嗅,一股淡淡的橙味襲來。
“是呢,哥哥忙工作沒空陪我。”王夢甜嘟嘟嘴不滿道。
葉寧卿、王夢甜還有王卓群,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三角,王卓群沒畢業前都是三個人一起玩。
王夢甜人如其名是個甜妹,而葉寧卿容貌明豔。她們每次聚會都會成為壞月亮酒吧一抹亮色,總有人前仆後繼過來請她們喝酒。
閑聊兩句,王夢甜想到最近的傳聞不免有些擔憂地問:“你們家最近怎麼回事?”
葉寧卿斂下眼底的諷刺,無所謂地說:“遇到點問題,放心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外人都聽到了風聲,可她這個葉家人卻一無所知。甚至葉家談論什麼都會刻意避開她。
“那你跟祁安彥的婚姻不會受影響吧?”
王夢甜的擔憂不無道理,實際上,祁安彥的退婚邀約短信已經發到她的手機上。
柔和的鋼琴音慢慢響起,略有些悲情的調子似乎在呼應這話題。
葉寧卿捏著細膩的高腳玻璃杯,不甚在意地哈笑一聲:“祁安彥他媽就差指著鼻子罵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王夢甜打量她的臉色安撫道:“安啦,祁安彥雖然家世好,可人不行啊,他要是有祁三爺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勸你死賴著他。”
王夢甜說的祁三爺,叫祁淵,是葉寧卿未婚夫的小叔叔,祁氏集團的掌門人。祁淵可是王夢甜的男神,雖然他凶名在外,可抵不住人長得俊美,拋開那股攝人的氣勢,他絕對是找另一半標杆一樣的存在。
其他富家子弟,隻能按照百分之幾個祁淵那樣排名。像祁安彥,要不是出身好,也就隻有百分之一個祁淵。
又一杯酒下肚,葉寧卿眯眼回憶下祁淵那張永遠板著的臉,撇嘴說:“祁淵有什麼好的,老男人一個,古板又無聊。”
“美女,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藍白色的雞尾酒被放到葉寧卿麵前,一個染了紅發的男孩耍酷地擺了個pose,像是隻展開尾羽的孔雀,拚命散發著魅力。
葉寧卿抬眼跟他對視幾秒,看到男孩慌慌地別開視線。她直起身來眉眼輕瞥,嘴邊噙了抹若有若無的笑。
“不好意思,我不喝陌生人的酒。”
“不,不好意思。”
那男孩漲紅了臉,手足無措地拿起他的酒杯往後退,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一陣哄笑。
葉寧卿嘴角勾起淺笑,歪倒在姐妹身上低聲說:“不過比起這種毛頭小子,還是祁淵好些。”
王夢甜讚同地點點頭,找人拿出她們存在這裏的酒,滿滿地給她倒上。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去想煩心事啦,來喝酒。”
一杯杯酒下肚,果然煩惱盡消。
心情變好的葉寧卿環視四周,拉起閨蜜起身朝著樂隊走去。
“走,姐姐帶你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