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你可知,這五華蓮是我用來救命的?”月淺抬眸望向風止,期望他能改口。
“但這五華蓮也是你欠芯兒的。”風止不為所動。
“敢問那白芯是什麼傷需要我用命來抵?!”月淺情緒激動,喉嚨中又湧出一股腥甜。
“芯兒妖魂不穩,隨時可能魂飛魄散,你沒了五華蓮也不致死。”風止劍眉一皺,隻覺月淺矯情。
好一個你沒了五華蓮也不致死!
月淺闔了闔眼,嚐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在他心裏,白芯永遠都是需要保護的一方,那她呢?
君逸捂著胸口站起來,若不是他在北芪天界受了傷,也不至於連風止的一招都接不上。
“風止,你若是不愛她,那便盡早放手。”
君逸的話仿佛激怒了風止,他一拂袖直接將君逸送走。
“日後別被本尊看見你二人在一起,否則本尊定會殺了君逸泄憤。”
月淺不可置信的看著風止,“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風止望著月淺滿是失望的眸子,他的心突然慌了一瞬,可想起危在旦夕的白芯,他又堅定起來。
“五華蓮你交還是不交?”
月淺笑了笑,“若我不交,你待如何?”
風止冷哼一聲,“本尊自然會奪去你體內的五華蓮為芯兒治傷。”
月淺歎了一口氣,與其被他強行奪去,倒不如自己動手。
“風止,這五華蓮是我父君神物,你們好好用著!隻願將來別後悔!”
靈渠殿。
月淺看著躺在榻上呼吸微弱的白芯,心中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先不說白芯能潛進鎖妖塔,便是她區區惡妖,也不應該能做出這等妖魂離體的事來。
這南嶺天界,除了月淺能讓妖魂離體,剩下的人便是父君與風止,可父君回去閉關了,風止更沒理由傷害白芯。
難不成這南嶺天界還有別人在幫白芯?
月淺還在愣神,風止皺起劍眉不悅道:“難不成你要反悔?”
“我既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不像某位神尊,發過的誓言也會忘記。”月淺的話明裏暗裏點撥風止。
風止隻當自己沒聽見。
月淺開始施法,風止在一旁緊張注視,他不是怕月淺有危險,他是怕月淺在五華蓮上做手腳傷害到白芯。
五華蓮被漸漸剝離體內,月淺的臉色也隨著五華蓮的離體而逐漸慘白。
妖魂入體,白芯漸漸轉醒,她看到月淺,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隨後,白芯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又昏了過去。
風止大怒,“本尊就知道你主動獻出五華蓮不安好心!”
雷神鞭直接綁住月淺,月淺的臉更是蒼白無度,“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怪隻怪本王錯信了你。”風止連忙用仙力護住白芯。
白芯生死未卜,風止恨不得直接殺了月淺。
他鉗住月淺的下巴,視線緊盯著她,“說,你究竟把芯兒怎麼樣了?”
“我什麼都沒做,問心無愧。”月淺倔強的望著風止。
“好一個問心無愧,本尊這就把你送入墮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