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人都嗬嗬笑了起來,並識趣地退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夏初和魏鉞這對分開了這麼久一見麵就驚心動魄的愛人了,他們倆的確需要好好談談.
“你是去做了親子鑒定?”夏初有些受傷的看著魏鉞,看來魏鉞是在確認孩子的身份,他在想什麼呢?他是不是以為她懷的孩子是那幾個混蛋的?難道怕她拿孩子要挾他嗎?所以這麼快就做了親子鑒定?
“不錯~~~~”魏鉞供認不諱,他知道夏初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應該是他的,但是他也猜到夏初肯定會否認的,就像她當初離開時說的那樣,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肮髒的,所以她離開了他.
現在她的忽然出現,還帶回了一個孩子,以夏初的自尊心,她絕對不會承認孩子的身份的,所以……親子鑒定是最權威和不容蒙騙的,孩子剛剛出生,做親子鑒定簡直太容易不過了,驗驗血都夠了.
“你是不是怕……”
“對!我怕!”不等夏初說完話,魏鉞就打斷了他,他有太多的話想對夏初說,在與夏初分開的這段時間裏,他都是靠回憶和憧憬在支撐著自己.
“你……”夏初委屈的淚水瞬間充斥著眼眶,被嫌棄的委屈排山倒海似的壓過來.
“我真怕你不讓我和孩子相認~我真怕我的兒子要叫別人爸爸!我真怕我愛的女人帶著我的兒子和別人幸福的生活……”魏鉞一口氣說完,然後看著夏初,那眼裏有太多的柔情,太多的思念,太多的蜜意.
“你……”夏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魏鉞怕的是這些,她以為他怕她拿不是他的孩子要挾他呢……
“你……我還沒好好和你算賬呢~~”魏鉞忽然話鋒一轉,“你說你這個女人,竟然拐跑我的兒子,你說你都過著些什麼日子了?”
“呃?”夏初不明白魏鉞這忽然的情緒大轉變和話裏的意思.
“別人家的兒子生出來都是白白胖胖的,可是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怎麼就這麼瘦小?”魏鉞站在床前,站在夏初麵前以質問的口氣說著.
“呃?孩子很瘦小嗎?不好嗎?”聽魏鉞這麼一說,夏初的心都揪起來了,她在外麵遊蕩的這段時間,對肚子裏的孩子她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敢馬虎.
想吃什麼了就吃什麼,一點兒不敢將就,孩子根本就不允許她將就,不喜歡的他就直接讓她吐,為了孩子,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心情愉悅.
天天看著電腦屏幕上和相機上的魏鉞的照片,她有多想流淚,她有多麼不舍和委屈,可是為了孩子,她盡可能的微笑,摸著肚子和孩子說:“寶寶,看,你爸爸又出新聞了……”
“你說呢?我說你都是怎麼養孩子的?”魏鉞神情凝重地看著夏初.
“我盡我所能了……”夏初委屈地低下了頭,她真的已經盡力了,女人懷孕了不就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嘛,她就是這樣啊~~~隻是偶爾做些小東西,去街頭售賣,換些錢.
她不能看著卡裏的錢一分一分地少下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連經濟都拮據的話,她還怎麼活?她不能向媽媽求救,不能向童童求救,她如果不自食其力的話,她還如何撐住?
“盡你所能?”魏鉞看著低下頭的夏初心中滿是不舍,但是他真想知道夏初是怎麼懷著孩子度過這段時間的,他很心痛,他不能分享夏初懷孕的喜悅,不能和夏初一起看著孩子一點點兒成形,一點點兒長大,這些都是遺憾,所以他想更多的知道一些有關於這段時間夏初在幹些什麼.
“你以為懷孕的女人很輕鬆嗎?”夏初委屈地抬起頭,迎著魏鉞的眼睛,“前三個月我根本沒怎麼好好吃東西,可是為了孩子,我硬著頭皮,喉嚨裏惡心的不得了,可是嘴巴裏還是往裏塞,好不容易吃點兒下去又吐了……”
“吐了之後肚子又餓了,餓了我又得找吃的,你知道嗎?這孩子有多難伺候,一點兒都不能將就!!餓了麵包也行,白粥也可以喝呀,他不行!”夏初像是在丈夫麵前指責孩子的不聽話.
“早上起床竟然說想吃餃子,餃子哎,在外國怎麼可能吃的到?那我就到處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中國餐館,想說吃頓餃子吧~~~餃子沒上桌的時候那饞蟲一個勁兒地爬上了喉嚨,可是當那碗餃子擺在我麵前時,我卻毫不留情地嘔吐起來……”
“那個時候我腦子裏蹦出來的竟然是自己平時會做的那些花樣餃子,於是我的整個腦子,細胞都在想著那些花樣餃子了,不吃到嘴不罷休了……”
夏初咽了口口水,繼續倒著苦水,她真的是太委屈了,她那時真的很想魏鉞在身邊."我沒敢馬虎~~"
“我是誰?我的兒子怎麼可能將就?當然得講究了~~~”魏鉞聽著夏初滔滔不絕地在他麵前埋怨,他竟然覺得很甜蜜,他要的不就是這種甜蜜的負擔嗎?
他多麼希望自己的女人能依賴他,跟他撒嬌,跟他說著肚子裏孩子的反應.
“嗚嗚~~~~~”夏初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魏鉞緊張地趕緊趴過來扶著夏初的雙肩問著.
“孩子難道連這個也能遺傳嗎?嗚嗚~~~~”夏初哭著說.
“呃?什麼?”魏鉞沒聽明白.
“孩子為什麼不遺傳我的好習慣?隨遇而安,有什麼吃什麼,不挑食的好習慣為什麼他就一個樣沒遺傳?這幾個月裏我除了想吃的根本沒心思做其他的……本來我還想去圖書館工作的……”夏初解釋.
“我的習慣有什麼不好?告訴你,這是資本~這是我魏鉞的兒子該有的資格~~~”魏鉞不要臉的說.
“為什麼懷了孩子卻不告訴我?”魏鉞輕聲細語地問.
“我……沒臉……”夏初低下了頭,就算她懷了魏鉞的孩子,可是她仍然是個不幹淨的女人.她不能允許這樣的自己待在魏鉞身邊.
“為什麼?”魏鉞抬起夏初的下巴,看著夏初的眼睛說,“除了你,這世界上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可是我……髒……”夏初很不想這麼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誰說的?”魏鉞捏著夏初的下巴不容她低頭,“你知道事實嗎?你為什麼就不能等我回來?我說過我會馬上回來陪你的,可是你為什麼連那麼一點兒信任都沒有給我?你知道我帶著多大的好消息去病房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