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紫沁從剛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雖然離開了這麼長時間,但是這裏的一切都還保持著元紫沁離開時候的樣子,全部都沒有動過,就連她的衣服都還一件不差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衣櫥裏麵,全然就是一副她也住在這裏的樣子。
元紫沁打開衣櫥,翻找睡衣的時候,發現衣櫥裏麵微微敞開的一個小抽屜裏麵,有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原來是當初老爺子送給她的那條項鏈,這條項鏈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抽屜裏麵,沒有任何一個人動過它。
雖然元紫沁沒有把這條項鏈怎麼當回事,就連當初離開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想到要把它帶走,但是她心裏麵知道,這個東西在老爺子心裏的分量還是很重的,也代表著她在衛家的少夫人的地位。
確實,屬於她的東西,依舊屬於她。
這條可以代表著衛家少夫人身份和地位的項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但是,隻要有一天在元紫沁手裏沒有還回去,那就說明,現在的這個位置,還是她的。
元紫沁把這條項鏈放在手裏握了握,想到她現在和衛池之間的關係,想著得改天找個合適的機會親手交給老爺子,然後“啪嗒”一聲將抽屜關了上。
捧著子的睡衣,她轉去了浴室,和衛池恰好相反,她洗澡的速度很慢,平常本來就已經很慢了,今天更慢,進去都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都還沒有出來。
衛池靠在床頭上,雙腿隨意交叉著,腦袋枕著手臂,另一隻手裏拿了一本雜誌,很悠閑的樣子,但是目光時不時地會朝著浴室的方向看一兩眼,似乎是在惦記元紫沁為什麼還不出來,聽著浴室裏麵傳來的嘩啦啦的流水聲,心思似乎早就已經不在雜誌上了。
衛池不知道過了今天晚上,他下一次想要見元紫沁的時候,是以什麼樣的理由……
元紫沁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小時之後,今天晚上元紫沁是被衛池拖到主臥室來睡覺的,大概她也覺得兩個人反正都在一起生活過那麼長時間了,同床共枕一個晚上並不是一件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衛池想象中的扭捏。
既然都已經進了這間房,就幹脆落落大方一點,從浴室出來之後,直接摸索著爬上床就躺在了他的身側。
房間裏隻開著一盞床頭的燈,昏黃色的,沒有多麼明亮,衛池躺在一旁,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從元紫沁出來之後,就一直盯著她在看,目光追隨在她的身後來回搖擺。
元紫沁躺下之後,側過了身子,背對著衛池,壓根沒有理會身邊還有一個衛池,更不會在意他的眼神或神態表情,直接裹著被子睡起了自己的。
主臥室裏麵,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元紫沁的眼睛都已經闔上了,衛池輕微的聲音忽然之間從背後響起,漆黑的夜裏,帶了點深沉的感覺,“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我故意的……”
元紫沁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所以依然闔著雙眸,一聲不吭,衛池頓了頓音,他的音調依然很緩慢,“是我故意把爺爺的宴會時間拖的很晚,故意讓兩個寶貝先回咱們這邊的客房睡覺,故意在你去看兩個孩子的時候在樓下的沙發上坐著等你。”
衛池一口氣說了很多個故意,仿佛一切事情的發展都是在他的安排下進行的,元紫沁的身體一直是背對著衛池的,在他這個不愛說話的人口中說出這些來,元紫沁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