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拍死這個女人她一定會被某個無良總裁一巴掌拍死心裏才漸漸安定下來,“我說紫沁,你真打算聽從院長的吩咐?你可從來都不是聽話的主。”
“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元紫沁的目光終於從文件上挪開,“有些事,不查清楚,我總歸咽不下去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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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人,真的很聰明。”
“我衛池瞧得上眼的,除了你,都很有頭腦。”
屈莫染不怒反笑,“我可聽說,最近那米芙是發了瘋似的一天到晚轟炸衛氏,你倒是有閑情逸致,可害苦了鄭源那小子。怎麼,真不怕兔子急了還咬人?”
“兔子會咬人,是因為背後站著老虎。現在老虎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去管兔子死活?”沒什麼誠意地拍拍手,衛池也是緩緩起身,瞧著還是一動不動的好友,他的笑容也是更大,“怎麼,不是要一起看看那位A大傑出校友,應家傑出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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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禮堂內,已經是人山人海。
雖然作為百年名校,A大曆史上出的傑出人士數不勝數,但是,比起那些禿頂老頭亦或是白發老奶奶,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可算是少之又少。人嘛,都是看臉的動物,尤其是雌性,難得來個散發出無限雄性荷爾蒙的異類,那是絕對不能錯過。
淹沒在人群中的元紫沁托著下巴,目光瞥向那個此番正侃侃而談的人也是一臉似笑非笑。
多年不見,那個昔日寡言少語的人居然也變成了演講能手,歲月這把刀,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聽說了嗎,這趙剛以前在咱們學校可是有女朋友的。”
“是嗎?那他女朋友現在也在國外?也在聯合國?”
“什麼啊,人家攀上了高枝立刻就甩了她,也是,應家的女婿,響當當的名號,駙馬爺啊。”
“應家,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
“應家一跺腳,上海灘都要震幾震,攀上應家,可不就是平步青雲?他當年那個女朋友倒是有幾分眼光,可惜啊,眼光配不上境界,被拋棄,也是理所應當。”
“可我怎麼聽說,他那個女朋友現在就在我們學校?好像就是退休的元教授的女兒。”
“元教授的女兒,那不就是,天啊,衛氏的那位夫人!”
“文史研究室那群人最近可不是吹瘋了,說什麼托師丈的福,在衛氏旗下所有店鋪買東西都能打六折!”
“我認識文史研究室的周琪,她說那衛總裁還打算送她一套限量版禮服當新婚禮物!”
“天啊!”
一聲接一聲驚呼,要不是周遭聲音實在夠大,怕是高台上的那人也是要麵色不好。
元紫沁冷笑一聲,再也不想在此處久留。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誰還離不開誰啊?
閑閑散散出了禮堂,元紫沁隻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果然啊,雖然這世道無處都不是桃花源,但在大學這座象牙塔,總好過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