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從起床到現在,左眼皮就跳個不停。努力搖晃著頭,元紫沁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可心底的不安卻是更甚,瞥著身邊早已是空蕩蕩的座位,她心頭難免一陣懊惱。
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從昨兒個開始衛池因為公事飛了巴黎到現在沒回來,她至於這麼寢食難安麼?
要是讓蘇岑那個臭丫頭知道,準得笑話她是個“作女”。
默默放下手中的刀叉,元紫沁拿起手裏的包就往外走,來希臘也有一個星期,她還沒把這裏全吃透,才不能就這麼憋死在酒店裏!
“人出來了!”
“跟上去!”
隱在暗處的人已全數出動。前方,元紫沁還是渾然未覺。今天雅典的“戲劇節”開幕,大大小小的臨時劇場正不斷上演傳統悲喜劇,人來人往,各色人種皆有好不熱鬧,穿梭於眾人中間,元紫沁的心也漸漸安靜下來。
西方文明的源頭啊,就是這麼文藝氣息濃厚。
手裏的相機不住地卡擦卡擦響,接二連三的畫麵都被定格,額頭的陽光還是那麼溫暖。
這文明聖地,難怪那麼多人都心馳神往。
“夫人,”
就知道那衛大總裁沒那麼容易就銷聲匿跡,認命地放下手中的相機,瞧著眼前畢恭畢敬的人,元紫沁也是無奈,衛池這人,當真是無時無刻都不講究排場,在國內是,在國外也是,這人都飛巴黎了,還要她也隨時都別忘記排場,也真是,夠執著。不過話說回來,他不是要去三天麼,怎麼這才兩天就回了?難道是,想她?
元紫沁嚇了一跳,瞧著眼前依舊畢恭畢敬的人,再看看上演的正熱鬧的悲劇,元紫沁心頭到底是不舍,“你讓他去酒店等我,我看完這些就回去。”
“夫人,總裁說,請您現在就過去,夫人,請您不要為難小的。”
麵前的小夥子已經是楚楚可憐,看的元紫沁著實心虛,衛某人的手段她是見過的,對手下人那真是,“毫無人性”可言。“好了好了,走吧。”誰讓她是好人呢,最看不得小可憐受委屈,要是讓那群小子們知道了,是不是會怪她太過厚此薄彼?
心事重重跟著人走遠,腳下傳來些許疼痛,元紫沁方才發覺,她居然是不知不覺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等等,衛池從來都不是沒頭沒腦的人。
糟糕,她這是被人騙了。
不動聲色地飛快轉身,元紫沁心頭更沉。
該死的,這是被人算計了!
“元小姐,休怪我們無情,你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命,隻要,”放肆的目光掃過她全身上下,領頭的某黑衣人已是飛快上前,“對不住了!”
“放開我,唔唔唔!”嘴陡然被捂住,元紫沁的眼睛陡然睜大,嘴裏傳來冰涼的觸感,顯然是被人喂了什麼。
大意了,當初她就該和阿岑一起好好學防身術的,總好過現在被人鉗製住什麼都不能做強!放肆的手已經襲上她的身體,元紫沁的臉上終於多了恐懼。
不要碰我!
她的身體不斷掙紮,可緊緊抱住他的人反而是有越來越興奮的架勢,“這麼快就起反應了,不錯,兄弟們,一個一個來!”
元紫沁的眼中有了淚,她再怎麼蠢笨也知道這群人想幹什麼。
爸爸媽媽,蘇岑,還有,衛池,腦中閃現出那張從來都是毒舌的臉,元紫沁頭一次發覺,原來,在她心中,這個世上的男人,除了爸爸,他居然是排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