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息怒,息怒,容孩兒解釋下啊!”房遺愛急的一頭汗,好在有鄭麗琬呢,這女人出聲安慰老爺子幾聲後,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說道了一遍。
得了鄭麗琬的話,房玄齡才知道錯怪自家兒子了,老爺子也不好意思致歉,隻是吹著胡子翻了翻眼,房遺愛可不敢有啥不滿的,“父親,這事該咋辦?”
“還能怎麼辦?老夫這就去找陛下議事!”房玄齡說走就走,拿著信走到門口,他又返回了身,“嗬嗬,俊兒,這信還得你去送!”一反剛才的焦急之態,房玄齡居然有了點笑容。
“為啥?”房遺愛有點被繞糊塗了,怎麼老爺子還能笑出來呢?
房遺愛想不通,可鄭麗琬卻讀懂老爺子的意思了,她伸手推推房遺愛的胳膊,嬌聲催促道,“夫君,你還愣著幹啥,父親讓你去,你就去啊!”
“哦!”房遺愛還是非常相信鄭麗琬的,既然連這妞都同意了,他房某人就豁出去讓陛下罵一頓了。
黑虎馬很不情願的馱著房遺愛閃人了,隻留下家裏一群納悶的女人。房遺愛走了,鄭麗琬也沒心思在書房裏待下去了,行了禮就要回西跨院去。
房玄齡看著鄭麗琬,有些若有所思的笑道,“麗琬啊,以後多幫襯下俊兒!”
“父親放心,兒媳曉得的!”
房玄齡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撫了撫胡須,從身上取出了一枚方形的玉牌,“麗琬,來,這玉牌你收著,明個抽空和房德去趟進昌街!”
“是,父親!”鄭麗琬沒有多問,她隨手接過了那枚玉牌,隻覺得這玉牌溫潤無暇,卻似有千斤重般。
走在回西跨院的路上,鄭麗琬覺得心裏好是沉重,她很清楚這枚玉牌代表著什麼,那代表著房家未來幾十年的潛在勢力,從此之後,她鄭麗琬也就握有了兩股強大的力量。有時候這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可鄭麗琬卻清楚地知道,房玄齡為什麼要把這些力量交給她,因為房玄齡再也不想發生長孫渙這樣的事情了。
對於潛在的危險,房遺愛一直都沒怎麼警惕過,而鄭麗琬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力量替他掃清身後的阻撓。
太極宮裏,李世民沒來由的敲了敲額頭,真是奇了,怎麼這心情就是安靜不下來呢?
“蹬蹬蹬”趙衝呼哧呼哧的跑了進來,看趙衝這樣子,李世民就覺得來氣。
“趙衝,你火燒屁股了,怎麼一把年紀了,還毛毛躁躁的!”
“額...陛下,那個二公子又來了!”
“他來就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李世民癟癟嘴,還以為長安城裏又出啥亂子了呢。
“父皇,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趙衝剛想回去請人呢,這房遺愛就鬼哭狼嚎的跑了進來。
李世民也沒個心理準備,讓房遺愛這一吼,驚得魂都快出去了,他拍拍書案,狠聲罵道,“臭小子,你活膩歪了不成,什麼大事不好了,給朕說清楚了!”
抬眼瞄瞄李世民的臉色,房遺愛張口道,“父皇,突厥人於月前出兵金山南端,左衛師直插天山以東,另外,高昌鞠文泰進貢突厥,已有不穩之相!”
李世民有點愣愣的眨了眨眼,他首先想到的是房遺愛在開玩笑,可仔細一想,貌似這位傻女婿也做不來這事啊。沒讓李世民疑惑多久,房遺愛就把那封信遞了上去,李世民二話不說拆信看了起來,而房遺愛則麻溜的躲出了老遠,這一退就退趙衝身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