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夫,你也少喝點酒,否則小妹可扶不動你!”
宋玉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的,好一對狗男女,一會兒用雞蛋撐死你們。宴席一開始,房遺愛和宋無祥便先幹了兩杯,還真別說,宋無祥還真舍得,也不知道他手裏的海天藍是怎麼搞來的。
宋玉自不會關心房遺愛喝多少酒的,她隻關心房遺愛吃了多少雞蛋,從一開始,宋玉就不斷地往房遺愛碗裏添著雞蛋,就像個怕自家夫君吃不飽的小媳婦般。
一頓飯吃下來,房遺愛差點吐出來,雖然肚裏翻江倒海般的折騰,可表麵上房遺愛還是笑得如此的燦爛。離開宋家的時候,宋無祥親自送房遺愛到了門口。等房遺愛走遠了,宋玉猶自不解氣的使勁跺了跺腳。
隨著宋無祥回了屋,宋玉便急聲問道,“父親,你今個是怎麼回事,怎麼由著那惡人在咱家耀武揚威的?”
“玉兒,你覺得房遺愛是個蠢人麼?”宋無祥輕輕地啄了口茶,這吃這麼多雞蛋,誰都會有種撐著的感覺。
“這倒不像,這房遺愛一向狡猾得很,若說他是個蠢人,那女兒自不會相信的!”
“這不就結了,房遺愛敢送這麼多紅雞蛋來,就已經料定我宋家不敢亂來了。當然,我宋家也許會表現的很有勇氣,可為父相信,那樣的話,房遺愛一定會更加高興的!”宋無祥放下茶杯,微微眯了眯眼,他從不覺得宋家人可以留下房遺愛,他相信,隻要宋家人一動手,宋家大門口就會出現數千龍虎衛大軍的。
示意宋玉坐下後,宋無祥慈祥的笑道,“玉兒,這房遺愛可是像極了他的老子,做件事總喜歡繞彎彎。說是來拜訪的,恐怕還是存了試探我宋家的意思,若是我宋家真動了手,房遺愛便有了下手的理由。當宋家灰飛煙滅,他便可以去向李世民邀功了。”
“好一個陰險的小人!”宋玉緊咬粉唇,這幫子當官的,一個個心黑的要死。
“陰險?嗬嗬,玉兒,話不能這麼說,這位官一場,誰不想奔個好前程呢?”
宋無祥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換做他的話,他也會這麼做的,甚至還有可能比房遺愛做的更加陰險。所謂陰毒不是毒,仁慈乃非大丈夫,就拿李世民來說,他走到今天還不是踩著自己的兄弟血走上去的麼。
“父親,話是這麼說,可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麼,房遺愛那個軍營要是建起來,那我宋家可就被拴在陵陽縣了!”
“嗯?玉兒,你太過憂心了,你以為房遺愛會甘心當別人手中的殺人刀麼?”宋無祥微微笑了笑,他之所以有如此信心,那也是源於對房玄齡的了解,就算房遺愛不在意,房玄齡也不會讓他兒子這樣的。
“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玉兒,你若有所不解,那就明曰去秦嶺那塊地上瞧瞧,為夫敢確信,這駐紮秦嶺大營的當以左武衛和右衛為主!”
宋玉倒是有些好奇了,她嗬嗬笑道,“父親,你就如此確信?”
“當然,若不是如此的話,那房遺愛也活不到現在了!”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宋無祥也看出房遺愛的姓子了,說白了,這房遺愛就是個油滑之人,像這種人絕不會把自己命根子放別人手中的。
“那女兒明曰倒要去山邊那瞧瞧了!”
“嗯,玉兒,你若去的話,也帶點石磚去!”
聽了宋無祥的話,宋玉變悶悶不樂的癟起了嘴,“父親,你拿女兒開玩笑呢,那死人如此氣人,你還讓女兒給他石磚去!”宋玉是相當不願的,這房遺愛建軍營的目的就是為了防著宋家,這還巴巴的送石磚過去,這不是傻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