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寺的菜園子裏,慧明揮汗如雨的幹著活,他抹了把汗自言自語道,“哎,這師兄已經兩天沒回來了,難道又去偷狗了?”如果九手在的話,一定會大罵一聲蠢蛋的,這偷狗有偷兩天的嘛,也就這個傻慧明,想法如此的天真。
白刀,白刀,顧名思義,刀身為白色,這把刀隻是一份象征,一個代表聖女使者的東西。白刀每曰都會仔細擦拭一番這白玉刀,每次握著白玉刀的時候,白刀都會問一句自己是誰,白刀從記事起,就呆在三仙閣裏了,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這把刀就是她的名字,她活著的意義便是守護聖女,至於其他的,白刀從未想過,因為她也沒法去想。
“白左使!”
白刀眉頭一皺,剛想法問,便有個人從牆頭跳了下來,看到這個家夥,白刀也笑了出來,她抿抿嘴不置可否的問道,“六子,你這跟著九手,別的沒學會,這翻牆的本事倒學了不少啊。”
“白左使,你就別逗我了,你可幫幫我吧!”六子一摸腦門,滿臉愁苦的說道。
“嗯?”看六子那副尊榮,白刀也不得不認真應對了起來,還很少見這家夥有這副臉色呢,“六子,先坐下吧,說說出了什麼事?”
“白左使,我家主子不見了!”哪知道六子這話剛說完,白刀便咯咯笑了起來,雖然她戴著副麵紗,看不到她的臉色,但是六子知道這女人一定笑得很開心,六子就鬱悶了,怎麼就是這個反應呢?白刀笑了兩聲,才摸著白玉刀笑道,“六子,九手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又跑到哪家樓裏逍遙了吧,你急什麼,說不定過不了兩曰就回來了。”
“哎,白左使,你有所不知啊,我已經派人將洛陽的酒樓和青樓翻了個遍了,可是就是沒有發現主人的蹤影,所以我這才著急啊!”
“怎麼會?難道九手那家夥真出事了?”白刀也不得不認真思索了起來,九手那人滑溜的很,再加上手上功夫又好,在這洛陽想要留住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想了許久,白刀也沒想出誰能對九手感興趣,她也想過房遺愛,不過這家夥估計早把心思放到比羅穀去了,聽說那裏正在挖寶呢,在這節骨眼上他還有閑心思管九手?
“白左使,會不會是黑鷹的人做的?”六子說的很小心,如今這三仙閣與聖王一脈關係非常微妙,同為猴靈,分歧卻是很多。
“我想應該不會是黑鷹,黑鷹怎麼看都不像個蠢人,這次我們是在幫他們,他們捉九手做什麼?”白刀直接搖了搖頭,雖然黑鷹這人心黑手辣了一些,但是黑鷹卻是個很聰明的人,在沒找到房遺愛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對三仙閣的洛陽勢力下手的,“六子,最近九手可見過什麼人?”
“有,司徒靜的徒弟田夢涵,她曾約主人在尖嘴沙見過麵!”
“田夢涵?”白刀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被司徒靜耍的團團轉還不夠,怎麼又跟她徒弟扯上關係了?對於司徒靜和九手的事情,白刀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司徒靜一句“男人不行”就將九手激的熱血上頭,結果卻成了司徒靜的手下敗將,最後還被逼發了個終生不跟女人動手的誓言,要說起來九手也挺悲劇的,為了躲避江湖中的嘲笑,都出家當和尚了,沒想到最近又跟司徒靜的徒弟鬥上了。
“白左使,會是田夢涵做的麼?”六子說這話的時候一點自信都沒有,他實在想不出田夢涵留下九手的理由,難道田夢涵看上九手的風流倜儻了?那簡直就是扯淡,田夢涵那種寒冰做的女人,能對九手感興趣,再說了,田夢涵跟房遺愛糾纏不清呢。
“應該不會是田夢涵,田夢涵是房遺愛的女人,她做事肯定是要為房遺愛著想的,如今黑鷹的人將房遺愛逼得都藏起來了,你說,這時候田夢涵有必要再惹上我們三仙閣嘛?”白刀搖了搖頭,她覺得很是頭大,不是田夢涵不是黑鷹那還是誰呢?白刀覺得自己得好好想想了,她揮揮手說道,“六子,你先回去吧,將聞家姐妹盯好了,雖然咱們三仙閣對那寶藏不感興趣,但是瞧瞧熱鬧也是好的。”
“嗯,白左使,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家主人的事情麻煩你多費心了!”六子也不多說話,起身朝白刀行了一禮,來時翻牆,去的時候當然也是翻牆而過的,看著六子身子一躍,扒著牆沿輕鬆的越過了圍牆後。白刀搖搖頭,小聲道,“哎,看來這以後得買個院牆高點的宅子了,這樣的院子,簡直是防不住那些偷雞摸狗之輩啊!”六子聽到這句話差點趴地上,白刀說的是誰,不用想也知道了,除了他和九手還有誰,什麼時候他魏開魏大俠也變成小偷了?
洛陽,聚雅齋,這名字詫一聽上去還以為是什麼酒樓呢,可是這裏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茶樓,還是那種非常有品位的茶樓。來這裏喝茶的大都是一些富商,習慣了青樓的熱鬧,再到這茶樓享受一下安靜的生活,也是別有一番情趣。對於喝茶,很少有人仔細研究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點,那就是喝茶聽曲,喝茶沒有曲,會少很多樂趣的。聚雅齋就是這麼一個所在,每天都會有人弾上幾首琵琶曲,《草上原》、《馬上英雄》、《鳳求凰》,總之曲子有很多,保證你聽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