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俗聽著下人的稟告,臉色越來越陰沉了,還帶著一股子少有的慌亂。
“嘭”的一聲,一個青瓷茶碗摔在地上,瞬間就變成了碎片,李元俗再也忍不住憤怒,不顧形象的大罵了起來,“王八蛋,石立國,你這個狗東西,本王這下讓你害慘了!”
“王爺,石管家還救不救?”一個下人畏首畏尾的很無力的問道。
“救,我救他個王八叉子,本王恨不得現在就砍了他,還有你們這群廢物,立刻給我收拾東西給我滾蛋,本王養你們是讓你們給我辦事的,不是讓你們去調戲女人的,一幫子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們要女人,去青樓不行嗎,非給我當街調戲女人,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罵了一通之後,李元俗也冷靜了下來,現在再生氣又有什麼用,石立國的事情總需要解決的。
“參見王妃!”
一個頭戴金鳳釵,長相甜美的女子走了過來,她就是漢王妃荊氏。
“怎麼了,王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荊氏一臉的慍怒,還沒見過李元俗如此生氣過呢。
下人很害怕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後,荊氏也有些理解李元俗了,本來李元俗這個王爺當的就心驚膽顫的,一直都在過著低調的生活。作為藩王,表麵上風風光光的,可是事實上卻要小心翼翼的,因為說不準哪天一個造反的帽子就扣到了你的頭上。
“王爺,不要生氣了,為了那麼一個狗東西氣成這樣不值得,現在還是多想想怎麼向大帥解釋吧!”荊氏屏退了下人,小聲說道。
“夫人,這談何容易啊!”李元俗很痛苦的低下了頭。
“王爺,你對那個房將軍說石立國做的事情,我們並不知情不就行了麼?”
“夫人,你太天真了,你知道麼,我剛問過那些個蠢貨了,這個石立國做過的事情可不隻這一件啊,你這讓我怎麼解釋啊,我說了人家會信嗎,自己府上的管家做過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這說出去,也沒幾個人信啊!”
荊氏也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李元俗說的又何嚐不是真的呢,一個王爺卻不知道自己的管家做過什麼事,這說出去又有幾個人信呢,可是事實卻偏偏就是真的。李元俗是個低調的人,平常沒有必要是不會出去見外人的,外邊的事一直都是石立國在做,他還真的對石立國做的事情不太清楚,如果不是今天生氣之下順嘴問了一下,恐怕還不知道呢。
“王爺,我看你還是盡快去鬆州大營一趟吧,先見見這個房將軍,先看看他的態度再說吧,說不準能應付過去呢!”
“夫人,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個房將軍你還不知道是誰吧?”李元俗有氣無力的吐了口氣。
“怎麼了,難道他還有什麼特殊?”荊氏一臉疑惑的問道。
“嗬嗬,夫人,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個房將軍我曾經見過一麵,當時我也沒太注意,哪知道這個年輕人居然會如此不簡單。身為玄齡公的兒子,卻依靠自己的實力,不斷在左武衛站住了腳。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吐蕃人的突襲計劃失敗了,石渠城裏的吐蕃人也被他打敗了,你說這麼一個人,是好應付的麼?”
“嗯?”荊氏一臉的不可思議,秀美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憂愁,如此說來,這還真是個難纏的人物。
“王爺,不管怎麼說,總是要試試的!”
“嗯,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大營一趟,希望能躲過這一劫吧,真被石立國這個狗東西害慘了!”
李元俗騎著馬一路急行,很快便來到了鬆州大營,他並沒有去見李孝恭,而是來到了左武衛營地。李元俗剛下馬,便有兩個左武衛士兵走了過來,“是漢王吧,我家少將軍等候多時了!”
這兩個左武衛士兵一臉傲氣,也沒給李元俗行禮,說起來這可真的很無禮了,可是李元俗也不顧不得這些了,直接拱手道,“有勞了!”
進了營長之後,李元俗便看到了站在帳內的房遺愛,開始見房遺愛的時候沒覺得什麼,可是現在再見到這個年輕人,卻發現他整個人好像變了個人似得。麵容剛毅,身姿挺拔,更像一個將軍了。
“末將房遺愛,見過漢王!”
“房小將軍免了,真沒想到小將軍如此年紀,便能立下赫赫戰功,相比之下,本王真是自歎不如啊!”
“嗬嗬,王爺乃金貴之軀,怎能和我一樣呢?”房遺愛嗬嗬笑了笑,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李元俗坐在位子上,“王爺,你是為了石立國的事情來的吧?”
“不錯,本王確實是為了那個狗東西來的!”李元俗提到石立國,就忍住罵了出來。
“王爺,恕末將多事了,我派人調查過了,石立國好想做的事情不少啊,不知王爺可否給解釋一下?”房遺愛說著將一張紙遞到了李元俗的手中,李元俗看著紙上記載的石立國的累累罪行,整顆心都提留了起來,冷汗也不斷的冒了出來,真沒想到房遺愛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將石立國給調查的這麼清楚,簡直比他這個當主子的知道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