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幽蘭,對不住了,你不知道,孫道長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幽蘭詫異的看了一眼房遺愛,二公子為何要如此說呢?幽蘭必定是個女人,他不懂男人的追求,一個領兵打仗的將領,卻不能拿起自己的武器,這對於任何將軍來說,都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雖然房遺愛這段時間以來,表現的都很淡然,可他心中一直都未曾放下過自己肩頭的傷。
房遺愛換了一身普通的灰色袍子,披上黑色披風,便隨著幽蘭離開了鬆州大營,身後還跟著鐵靺和秦虎。
濟民堂房遺愛是認識的,因為兩年前尋找孫思邈的時候,自己就曾經來過這裏。南街依舊是人來人往的,小販的叫賣聲,形式各色的商人。幽蘭那一身白色衣袍,男人的裝扮,讓房遺愛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此時的幽蘭和當年的玲瓏好像好像,想想第一次蠱惑玲瓏女扮男裝的事情,房遺愛便輕輕的笑了起來。
“二公子,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這麼高興?”幽蘭側臉看了一眼身旁的房遺愛,搞不懂這個二公子幹嘛一直盯著她看,還一臉的傻笑。
“嗬嗬,沒事,想起了一個人!”
“誰?”
“玲瓏!”
“哼!”幽蘭眉頭一皺再也不理會房遺愛了,一個人自顧自的朝前走去,幽蘭很不高興,二公子就不能不這樣麼,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哎,女人啊!”房遺愛停在原地望著幽蘭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爺,你這樣說話是不是不太好啊?”秦虎摸著下巴嘿嘿笑了起來,好久沒見過房遺愛如此吃癟了,不過這女人嘛,是挺難伺候的。
“....我說虎叔,那你讓我怎麼說,難道我對她說,我想的是你?”房遺愛衝著秦虎挑了挑眉毛,如果剛才自己說是在想幽蘭,那幽蘭還不直接來一句“無恥之徒”啊,所以呢,還不如實話實說呢,反正都沒啥好果子吃。
“鐵靺,你認為呢?”秦虎用肩頭碰了碰一言不發的鐵靺,很猥瑣的問道。
“我不知道,主人,你說吧,你想要哪個女人,鐵靺去給你搶過來,還有那個玲瓏是誰,我這就去把她綁來!”鐵靺眨巴眨巴眼直接說出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秦虎張著大嘴巴差點沒趴地下,這果然不愧是吐蕃第一勇士啊,完全保留了吐蕃人的風格嗎,看上的就去搶。秦虎拍了一下鐵靺的胳膊,沒好氣的罵道,“你個夯貨,就知道搶搶搶,玲瓏是少爺的貼身侍女,用得著你去搶麼。”
“啊?”鐵靺一隻大手直接撓起了腦門,一臉認真地說道,“是這樣啊,那玲瓏不用搶了,主人,以後你看上哪個婆娘,給鐵靺說一聲,鐵靺會幫你的!”
房遺愛嘴唇哆嗦了一下,實在是有點服了,自己怎麼收了個這樣的手下呢,“我說鐵靺,你看我有那麼差勁麼?”
“主人,不是鐵靺說你,你長相太斯文了,在我吐蕃隻有我這樣彪悍的人,才能找到婆娘!”說完鐵靺還摸了摸自己一臉的絡腮胡,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秦虎捂住臉都不敢看鐵靺了,這貨還真是馬不知臉長啊,就你那個樣放在大唐就是個劫匪的形象,還找婆娘呢,怪不得啥都要搶的呢。
房遺愛決定不搭理這個鐵靺了,跟這貨講道理完全就是在找虐,還是抓緊去追幽蘭吧,不然這女人還真就走遠了。
幽蘭快速的走了一會兒,回頭一看房遺愛居然沒追上來,刹那間那張俏臉就有點發寒了,“死房遺愛,以後別讓我逮住機會,不然非讓你好看不可!”
來到濟民堂之後,房遺愛沒有看到幽蘭,估計這個女人已經去後堂了,房遺愛對著櫃台上的夥計笑道,“夥計,麻煩你去通知一下馬掌櫃,就說房俊來訪!”
“哦,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幫你通傳!”那夥計說著還不斷的盯著房遺愛看,一邊看還一邊皺眉頭。
“怎麼,夥計,我有什麼問題麼?”
“不是的,公子,我隻是覺得你有些麵熟而已,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你了!”夥計有些尷尬的說道。
“嗬嗬,夥計,你還記得,兩年前有個年輕人曾經來這裏找過孫神醫?”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位房公子,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房公子,你等會兒,我這就去幫你通傳!”夥計就像是見到了朋友似得,高興的去了後堂。
不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隻見一臉灰白胡須的馬文笑嗬嗬的走了進來,見到房遺愛之後,馬文施了一禮道,“老朽見過二公子!”
“這可使不得,馬老伯,咱們也算是故交了,你可千萬不要如此!”房遺愛可不敢讓馬文給自己行禮了,“馬老伯,幽蘭已經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