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山河的護山大陣沒有啟動,溫漪帶著寧瑧和貂兒瞬間越過山門,停留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山頭上。
“主人1貂兒現出原型,撲到溫漪懷裏,欣喜地掛在她的臂彎上。
“原來是天妖貂。”寧瑧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差點就要把它打暈扔到山下。
“那個,它隻是靈寵。”溫漪把貂兒藏到身後,“你不會真的以為它是藍垣之吧?”
寧瑧沉默,嫉妒使他看走眼,其實很多跡象表明它不是藍垣之。
“把它藏好,別讓它出來。”
“藏就藏。”溫漪rua了一下貂兒毛茸茸的腦袋,把它塞進儲物袋。
兩人沉默無言,溫漪心情不好,不太搭理寧瑧,獨自坐在山頂的石頭上。
抬頭望著月亮,她有些想家了。
穿成了魔女,可以飛天遁地,雖然自由是真自由,爽也是真爽,但是沒有人可以聊起那些網絡上的搞笑梗,沒人聽得懂她的冷幽默,連魚塘也被迫歇業了,還真有些寂寞。
“明天我和範桐在落英山決戰。”寧瑧突然走到她身邊。
溫漪仰頭,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月光下,寧瑧的眼睛很亮,本來清冷的氣質因為這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而有些改變,眼尾的淚痣分外惹眼。當他看著人的時候,桃花眼裏專注的眼神總讓人忘記他的清冷淡漠。
“等打完就帶你走。”他像是下定了決心。
“你不查幕後黑手了?”溫漪吃了一驚,這走向不對啊,不應該是找到仇人,報仇重新修仙嗎?
都怪她看書不記反派,隻記得大概劇情赫連澄以後會跟魔族聯合,滅掉不少宗門,這書本質上還是寫仙魔之爭。
天族和魔族把凡界當成戰場在角逐,男主寧瑧帶著人族走上一條艱難求存的路。
當然了,那之後的劇情沒有她。
“等你贏了再說吧。”溫漪閉著眼睛靠在堅硬的山石上打盹。
她今天消耗有點大,有些餓了,還特別困。
寧瑧站到她身邊,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心裏十分內疚,這幾天發生了許多事,溫漪吃了不少苦頭。
“你餓不餓?”他側頭看去,溫漪已經睡著了,氣息平穩,精致絕美的臉蛋上還有烈焰獄裏粘上的黑灰,發髻是一個很簡單的樣式,頭上也沒有飾物。
他悄悄給她施了一個清潔術,然後取下自己頭上的紫蘊流光玉簪插在她發髻間。
就這麼安靜地坐著,目光不離她的臉。
離他們所在地方不遠,兩道身影禦劍破開山門陣法,朝雲間煙火的廢墟趕去。
“莊主,接下來怎麼辦?”範桐落在原本結契大典的高台上。
白熙卿用劍劃開地上的陣紋,“下個月的驅魔會在流波山,你找個身份混進去再說。”
“那我明天還是赴約吧。”範桐揮了揮衣袖,掃出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下來,“可惜這次沒把烈焰冰牢的器靈收服。崔雲彥也在星羅劍宗,恐怕又多很多變數。”
“變數?”白熙卿瞥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空音穀那兩個小丫頭怎麼找上你的,但是目標還活蹦亂跳的,我不在莊裏的這段時間,你都用來喝酒了吧?”
“絕對沒有,沒那樣的事。”範桐擺了擺手站了起來,“我是那種人嗎?”
他殷勤地掃出一張幹淨的勉強能坐的椅子端到他麵前,“莊主,您坐。”
“無事獻殷勤1
雖說了這樣的話,白熙卿還是很坦然地坐上椅子,“那個溫漪什麼來頭?不要讓她影響我們的計劃。”
“我們的線報傳來消息,說她是魔界幽都之主,風魔之後,不過因為修為不高,家族中寵愛無度,風魔不願送她到天界為質,兩個月前進入凡界遊曆。”
白熙卿沉吟片刻,示意範桐附耳過來。
範桐不疑有他,湊了過去,但是剛聽他說的第一句話就連呼冤枉,“莊主,你怎麼能這麼想?”
他什麼時候表現出要找道侶的心思了?
“確實是一個有趣的魔。”白熙卿唇角微彎,想起在烈焰冰牢裏兩次被溫漪調戲,如果可以,他還真的想帶她回笑殺莊。
夜風微涼,寧瑧怕溫漪睡著了著涼,從儲物袋裏取出一件白狐裘蓋在她身上。
魔族在凡界總是更虛弱一些,要吃東西,一日三餐都不能少,她什麼東西都沒吃就睡著了,可見消耗巨大。
他取出一個白色瓷瓶,裏麵是他煉製的魔息丹,吃一粒可以讓她快速恢複。
指腹劃過柔軟的唇,將裹著果汁糖衣的圓丸喂進她嘴裏。
溫漪睡得迷迷糊糊的,還夢到自己回家了,吃到期待已久的果汁巧克力丸,她下意識舔了舔唇。
她的舌頭掃到寧瑧的指尖,他嚇一跳,趕緊收回手,看到溫漪異常柔軟的紅唇,喉結不自覺動了動。
他對溫漪的渴望與日俱增。
但是不行,寧瑧瘋狂壓製住自己心中種種旖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