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到了18歲的時候。
回到了,她還有重來的機會。
5月19號,可真是湊巧,明天就是鄭寒平第一次來自己家的時候,現在想來又想,她人的“勸告”,讓她對鄭寒平態度非常差。
“小枝,你爸回來了,出來吃飯。”朱含枝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朱含枝恍惚的看著母親,跟自己幾分相似的容顏,長年的辛勞,眼角留下了淺淺的魚尾印跡。
那濃密油亮的長發,卻仍是那麼烏黑,臉上的輪廓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美麗,兩鬢還沒有因為自己而氣出的白發。
朱媽媽一看見自家閨女的倆隻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看著自己,就緊張的問道“小枝啊!你咋哭了呢?你告訴媽?出了啥事。”
這是他們一家一手寵大的女兒,從未讓她受到委屈,今天哭的眼睛都腫了,她能不緊張。
“媽媽,我們出去吃飯吧!眼裏進了沙子了。”。
朱可枝害怕被看出什麼,用手拉著母親就往門口走。
朱媽媽怪怪的看著閨女,隻覺得朱含枝今天好像不太對勁,但並未多說什麼。
走出門,院子裏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院中的大榆樹隨著風搖曳著,旁邊一張石桌,幾個石凳子。
朱含枝邁著步子走進客廳,一切都是簡陋的家具,一眼望去,炕頭的四方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倆個木頭紅皮箱立在兩側,裏麵是裝著零零碎碎。
地上的四方桌子,擺著簡單的菜肴。
她的父親朱建章,坐在桌子的上方,也許是勞動的原因,黑色的胡須稀稀拉拉地分布在下巴上,暗紅的嘴唇已經幹裂,眼角也不時地回顯現出條條明顯的皺紋,雙手有點粗糙,布滿了繭子。
在吃飯的期間,他果然提出來了,和上輩子一樣的話語,一樣的神情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
“小枝,你鄭叔的大兒子,今年25,在部隊當兵,到了現在還沒有娶媳婦,明天會來家裏吃個飯。”朱建章的眼裏閃爍著光。
“好”!
她同意了,她不在作死。
“閨女,你同意了?”朱建章忍不住驚訝道,按照她平時的脾氣怎麼也得氣的吼幾句。
朱含枝卻是笑了笑,看著爸媽,她不想錯過了。
“對,我同意了。”
說完,朱含枝就放下了碗筷,敷衍道“爸媽我吃飽了,先去睡了。”
剛回來,她想單獨呆會兒。
回到屋裏,坐在凳子上,拿著舊式的鏡子,隻有看著自己這副年輕的樣子,她也許才能感到真實一點,突然看著自己的胸前,她驚訝的發現2000年的時候,自己在小攤邊幾塊錢買的鏈子還在脖子上掛著。
朱含枝愣愣的看著,用手摘了鏈子,暗黃色的鏈子此刻變成暗紅色,說不出的詭異神秘,在眼前搖晃著,朱含枝的心裏總有個聲音再喊著自己。
是要她進去?
可是,怎麼進去呢?吊在牆上的荷花包,看到上麵紮著一根繡花針,腦子裏的想法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