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我仍然清楚的記得,我當時去找了楚月很多次,我在她家門蹲了很多次無所收獲,最後才在她單位門口把她給截到了。
截到了以後她卻不讓我快活,除了刺激我膈應我,然後就是笑話我。“陸沉南,看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嗎?怎麼?現在都還沒獲得美人心?都還跟在人家身後做一個默默的甘願犧牲一切的小跟班嗎?”
這話說得我心裏就很不是滋味,我當然就跟楚月吵了一架:“怎麼著?你就這麼小心眼看我嗎?薄璽安是我的表弟,他的安危我也很關心,這跟慕遙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他跟慕遙不是夫妻關係我就不管了嗎?”
我當時很急,所以我的態度也沒有很好,楚月楞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不該在這種問題上刺激我,轉瞬便緩和了態度,皺著眉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好了好了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打斷了楚月,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需要求助警方內部的力量,我不會求到楚月這裏來。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性格不壞,就是性格有點任性,然後心直口快。我這個時候也不想再與她因為什麼問題而過多爭論,因為我表弟耗不起那麼多爭論的時間,所以我息事寧人的說:“楚月,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我們都不是壞人,隻是對著對方的時候都比較嘴欠而已,當然,這都是在我們有爭端的情況下,所以,今天我鄭重跟你提議,既然我們沒有什麼原則性的錯誤,我們和解,以後見麵還是不要朋友,不要再爭鋒相對了,好不好?”
楚月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講,她怔怔的看向我,我想起姑姑曾經給我辯解過的關於楚月人品的那些話,我想了想,躊躇了很久,頂著自己被臭罵一頓或是胖揍一頓的壓力,還是忍不住對楚月說:“對不起,我那時候真的是氣急了才會冤枉你。”
這個遲來的道歉,楚月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喃喃的問我:“什麼事?你怎麼冤枉我了?”
我嘴巴動了動,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我跟她吵嘴了無數回,我們之間的各種各樣嗤笑皆非的糗事兩個手掌都數不清,我與她道歉,真的比逼死我還要難。
可到底是我的錯,我囁嚅了片刻,便坦蕩蕩的說:“就是慕遙那事,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冤枉你了。”
楚月又笑了,她眨了眨眼睛,碰了碰自己的耳朵,說:“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見?”
我頓時意識到,我又被這個小妮子耍了一次。
也對,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呢。
“對不起。”同樣的話重複到第三遍,我都麻木了,臉皮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厚度了,大聲的叫道,“對不起,對不起。”
楚月樂了:“不行,這個不夠,除非晚上你請我吃飯,”
於是,那天晚上我們就去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我還有些感歎,算起來我們真的很久沒有這樣吃飯過了,前一次開開心心笑哈哈的吃飯還是很久以前跟她沒有鬧翻的時候,而今終於再坐在一起,似乎有一種暌違已久的感覺。
“陸沉南,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與你坐在一起吃飯了。”楚月比我想象中的要高興,仿佛一頓飯就能把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似的,笑嘻嘻的說。
我眉頭皺了一下,本想教育這個小妮子如此不知羞,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這本就是她的特質,要是不說出來會憋死她,我何至於抹殺她的天性呢。
吃完飯,正式和解以後,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楚月,想要她這個警校畢業的幫我參謀參謀,想想辦法。
楚月思忖片刻,最後建議我,在所有人幾乎找遍了海市都找不到薄璽安的情況下,那就得去找蔚薇薇了。
說到這裏我也是愁人:“去找過了,蔚薇薇什麼都不肯說啊,她就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啊!”
楚月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視線望向了我,意有所指的說:“陸沉南,你低估了一個女人的愛情,你隻要再去找她一次,不要威脅她也不要哀求她也不要拿什麼利益交換,試圖從感情上打動她,總會有辦法的。”
這天回去後,我將楚月說的這些告訴了慕遙,慕遙答應再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