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那樣說,可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呢!
我長歎了一口氣,以沉默轉移了話題,沒有再繼續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一頓飯吃完,我回了公司,我以為我能認真的處理文件,但我發現向來在工作上兢兢業業的我卻第一次走神了。
一翻開文件,上麵那些細小的字仿佛都變成了慕遙的臉,那每一個字,我仿佛都能看到慕遙在對我哭泣。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我到底還是心軟了一點,最後我想著,算了,去看看吧,看一眼吧,就當是去看我的孩子。
於是,我趕去了醫院。
等我去到醫院的時候,慕遙已經做完手術出來了,她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臉上依稀一層的薄汗。
“孩子保住了。”她衝我笑,一臉的如釋重負。
我眼看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也就轉身出了房門,去了醫生那裏,我問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摸了摸滿是汗水的額頭,沉默了一會兒,說:“薄太太的這種狀況應該是身體太弱了,受不住。”
“我天天給她補,怎麼可能身體弱?”後腳跟著我進病房來的我媽也緊跟著提高了音調反問道。
她的神色特別嚴肅,我也感覺了事情的不尋常,我連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原因造成的?”
醫生嘴巴動了動,我媽卻搶先一步癟癟嘴,一臉鄙夷的說:“還能是什麼原因?我看她身體好得很,肯定就是在外麵瞎玩把身體搞壞了才賴我們家吧。”
我媽非常生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我對慕遙的了解,我覺得她應該不是那種人啊,可是一想到我們的結合如此的不光彩,我又覺得很有可能。
那時候總歸是太年輕,我又受了刺激,根本就不可能多花點心思去查查事情的可能性,查查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當時就斷定了慕遙的不貞潔,我不想再搭理她,我覺得自己想找個地方靜靜,於是我轉身就出了醫院。
走出醫院之後我卻不知道該去哪裏,而是我去了蘇佳語那裏。
蘇佳語向來都是溫柔甜美的,她也從來不問我為什麼這個時候去她那兒,隻是每次拿出最熱情的態度招待我,給我做我愛吃的菜,給我按摩,陪我聊天,做一切除了做.愛以外的事。
那一段時間我的心情都很亂,我始終沉浸在那個問題中無法自拔,我開始從以前的偶爾去蘇佳語那兒,變得經常去她那兒。
近半個月的時間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嚐到了甜頭之後又餓得太久,還是蘇佳語的溫柔美麗讓我對她也有了不一樣的想法,那一天我明明隻喝了一點點酒,卻醉了,我失控的抱住了她,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夜纏綿,年輕的身體緊致美好,天亮的時候,床中央的一抹暗紅,清楚的提醒著我昨晚發生的事。
我揉了揉太陽穴,而就是這個時候,我也後知後覺的想起,之前我和慕遙的那一次,根本就沒有流血。
那麼,她不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到底給了誰?她好髒啊!她是不是真的在外麵瞎搞?
原本之前一直猶凝不定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卻忽然變得有幾分的可信。
我覺得我當時可能是瘋了,才會如此沒有邊際的事情都會瞎想,我也知道,隻要心中埋下了一點點懷疑的種子,我們的婚姻就開始永無寧日。
我開始經常的去蘇佳語那兒,我一次次的在她身上找著存在感,找著處女的感覺,似乎在她身上發泄,我就能忘記我妻子是個蕩婦的這個事實。
不過還有一點的是,我隻在夜裏去,我不許蘇佳語公開我們的關係,也不許我們的關係有任何第三個人知道。
或許那時候我還殘存著良知,就算我和慕遙婚姻不睦,就算我認為她欺騙了我,可我不承認自己婚內出軌的這件事,不承認自己背叛了我們的婚姻,因為我害怕,害怕我自己也做了錯事,那我質問她的時候就不能那麼的理直氣壯,也不會不心虛了。
我就這樣過著懶懶散散的日子,就在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遊戲人間,直到最後我終於想明白到底是過去重要還是孩子重要的時候,考慮要不要回去看在孩子的麵子上疼疼她的時候,慕遙卻又出事了。
這一次,她的孩子真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