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怕她動手的,我們就再也沒敢動了,看到了我們沉默的倚在牆角上,戴清嬈的臉上溢出了得意的笑容:“薄璽安,慕遙,你們竟然也在這裏,好啊,好啊,既然大家都在這裏,那我們就一起,好好的把這筆賬算一算?”
她幾乎快要陷入癲狂狀態了,月色下她的臉上勾勒出一個慘白的笑容,陰森森的特別可怖。我卻並不覺得害怕,而是站直了身子,冷笑的說:“算什麼帳?你的兒子還在我手上,你跟我算什麼帳?”
我這樣一說戴清嬈就急了,她的神色更加的癲狂,叫囂的吼道:“憑什麼,慕遙,你憑什麼動我兒子?有什麼你衝著我來啊!”
“當初可是你親自把你兒子丟下自己跑掉的啊?現在你再說這樣的話,假不假?”對於這個無恥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的女人,我沒有任何的同情,鄙夷的笑道。
戴清嬈急了,她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愧色,喃喃的念道:“兒子,我兒子,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陷入了悲傷中一樣,薄璽安見狀,連忙衝上去就要踢掉她的匕首,結果這個鬼精的女人卻及時發現了我們的意圖,她頓時將沈夢心的脖子扼得更緊,血很快就流出來了。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她猙獰著臉咆哮道,接著她立刻就要求沈夢心快點爬起來,跟她一起走。
我頓時明白了,她是想挾持人質逃跑。
我愣到了,我們又不忍傷到沈夢心,除了要她及時歸罪回頭是岸,別的我們暫時不敢做。
沈夢心還是不願意跟戴清嬈走的,她扒拉著床的護欄,卻被戴清嬈粗暴的打開,戴清嬈罵她賤人,沈夢心也惱了,她扭頭來,淚流滿麵的衝著我喊道:“慕沅,抓住,你們不要管我,快抓住這個女人啊,抓住了她你們才能破案啊!”
“可是...”我從未遇到過這樣為難的事,我眼圈一紅差點都要哭出來了,眼看著沈夢心都已經被粗暴的從床上扯開拖著向病房門口跑,沈夢心也急了:“沒關係的,慕沅,從孩子被打掉的那一刻,我死不死都沒關係,隻要你們能善待熠熠,有你這樣的母親照顧著熠熠,我很放心。”
說著,她張口就咬住了戴清嬈的手,她咬得很重,戴清嬈下意識的就往她身上捅過去,薄璽安急了,他上前借著身高的優勢,猛地向戴清嬈踹了一腳,結果戴清嬈這個賤人竟然把沈夢心拿出來做盾牌,薄璽安反手一緊,費了好大勁的才製住了戴清嬈,他的手在她的手腕上用力一捏,她的匕首也哐當掉到了地上。
我趕緊一腳把匕首踢開,然後又上去把沈夢心扶了起來,她的肚子上和脖子上都被那個喪心病狂的劃過,血如泉湧,我將她小心的扶到床上去,這一刻因為這個女人,我是真的淚如泉湧。
沒有匕首和人質的鉗製,薄璽安很快就製服得戴清嬈不能動彈,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那些警察也終於姍姍來遲。
警察給戴清嬈拷上了手銬,抓住了這個大亨是大功一件,他們的臉上也滿是喜色。
我和薄璽安留了下來,我燙了熱毛巾給沈夢心擦臉,薄璽安連忙去叫醫生,沈夢心緊緊的抓住我的手,看得出來很想說話,我按住她不許她說話,她卻掙紮著說:“不,慕沅,有一件事我再不做擔心自己就沒命做了。”
我還以為她要做什麼了,結果她卻請我幫她叫個律師,她要寫遺書。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在為熠熠考慮,我心裏很難受,連忙安慰她說別想太多,好好做手術配合醫生治療,我馬上就給她去找律師。
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手術,她在早上七點多的時候轉危為安,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找律師,我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
拜托護士好好照顧她之後,想著這還是白天青天白日的那幫人應該不敢再來,我和薄璽安離開了醫院,我暗暗想著回去了之後還得去物色個不錯的護工什麼的照顧她,一來照顧她的生活,二來,身邊有個人貼身的陪著,有個人照應總能放心一點點的。
和薄璽安對視一眼,我們身上都沾了血,也很疲憊,可是能救到沈夢心我還是很高興。
出去之後我打算先回家去洗個澡換掉身上沾了血的衣服再去找律師的,然而我離開醫院才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卻又接到了醫院那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