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得我真的是好生尷尬,我以為發生了大事之後這個男人總會有點懊悔,不管是對著戴清嬈還是對著沈夢心,隻要有點懊悔才能證明他是個人,可是現在,我完全的發現了他根本就不是人,如果他是人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油鹽不進一條路走到黑的樣子。
既然這樣,他接下來的話我是再也聽不進去了,我氣憤的掛斷了電話,卻不多時,這個號碼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慕沅,走著瞧!”
我見慣了這種威脅,同時也厭倦了這種威脅,我心裏盤算著我們會齊心協力很快就找到這個男人犯罪的證據將他繩之以法,隻有這樣,我才能不恨得快將自己的牙齒咬碎。
我將這個號碼加入了黑名單,雖然心事重重,但我也竭力讓自己開心起來繼續著剛才未完成的動作。
一盤葡萄吃完,我的按摩工作也結束了,薄璽安仿佛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似的神清氣爽的,我看他也很久沒有休息好了,連忙催他快去洗個澡睡覺。
他壞笑的抓了我的胸一把問我是不是想要了,我連忙把他的手推開,故作生氣的說怎麼這個時候你還在想這個,事實證明他不是真的在想那個,他隻是在緩和氣氛而已,他飛快的去洗了個澡,出來趴在床上的時候還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很快就呼呼大睡,還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他是真的累到了,我連忙將他翻了個麵換了個姿勢睡著,給他蓋好了被子。
我看看時間還早,現在根本就睡不著,我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靠著床沿,一邊就著床頭燈看書。
然而,我還沒看多久,這一次,是薄璽安的電話響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生怕因為不重要的事情吵醒他,連忙拿了手機到外麵去出去了之後我看了眼手機屏幕,是徐師打過來的電話,我連忙接通了。
那邊不知道我不是本人,電話一接通就急切的說:“薄總,你們那邊快抓緊準備,我這邊查到了戴清嬈的出境記錄和機票信息,她現在很可能又回中國去了。”
我明白這是大事,雖然很舍不得薄璽安勞累,可還是說了我是慕遙,然後又回臥室去將他喊醒。
薄璽安接到了電話,他神色很是嚴肅,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他不住的點頭。
不多時,他掛了電話,立刻就開始穿衣服。
我連忙也緊張起來,我問他要去做什麼,不知為什麼,這兒時候我卻忽然覺得特別緊張,沒來由的不安全感。
看到我這個樣子薄璽安卻笑了,他修長的雙手繞過我的腰圈住了我,緊緊的擁抱著我,摸著我的腦袋嬉笑的說:“傻女人,我能有什麼危險,我隻是親自去盯著機場火車站高鐵站汽車站碼頭以及高速口的布置啊,萬一那個女人真的入境了,我們也能立刻抓到她是不是?”
話雖是這樣說著,可我強烈的第六感總還是覺得不好,我撒著嬌要薄璽安帶我一起住,他聞言頓時生氣了,臉色陰沉,整張臉都黑了起來:“老婆,你不要這個時候無理取鬧行不行,我怎麼可能帶你去,要是你出事了怎麼辦?”
“你不是說不危險嗎?”我以牙還牙的說道,我摟著薄璽安的腰,死活不肯撒手,說什麼也不肯撒手。
這麼些年,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雖然我從來都說不過薄璽安,但他肯定是纏不過我的,見我死活不肯聽話,他似乎也無能為力,不得已還是帶我去了,但是跟我約法三章,隻要一遇到危險,我必須立刻就逃跑,不惜一切代價。
就這樣,我還是跟他出門了,我跟著他一一去了機場高鐵站火車站汽車站和碼頭,每一處的蹲點設施我都親眼見識了一遍,我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在這件事上我們這邊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力量,我也如此深刻的明了,不將張庭笙戴清嬈和他們的黨羽繩之以法,我們夜不能寐的那種心情。
巡查完所有的設施以後,薄璽安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累不累,我們剛想要回去的,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我們的心,也緊跟著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