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璽安見我臉皮薄還感性,也沒有多說什麼了,隻拉開了我的車門讓我上去,還幫我係好了安全帶。他從另一邊上車,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慢慢的說:“等回去我們就把婚訊告訴大家,就算暫時不辦婚禮,也要所有人一起分享我們的甜蜜。”
“好。”我順從的點了點頭,一顆心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回到家,當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又慶祝了一下。
陸文玲,薄安安,以及三個孩子和我們夫妻倆,說實話,真的有好多年我們一家人沒有這麼完整的坐在一起吃飯了。
陸文玲還是那樣的慈祥可親,看來我毀容那陣子她去醫院找我時候說的那些話真的也是氣急了,現在過去了也都過去了。
薄安安也成熟沉穩了不少,他們薄家出來的人容貌自然都不俗的,她端起麵前的紅酒杯,起身來朝我輕輕的彎了彎腰:“嫂子,以前是我不懂事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了。那些禮服是我親手設計的,包含著我對你的祝福,和我哥對你的愛意。在這裏,我祝福你,跟我哥長長久久,有情人終成眷屬。”
“好好,你也是,祝你和你的未婚夫感情和睦美滿,也祝願你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我激動得眼淚差點都要滾出來了,笑容滿麵的說道。
薄安安連聲說好,然而就是這時,果果小臉歪了歪,蹭在薄璽安的懷裏,大聲的問:“爸爸,什麼是未婚夫啊?”
我...
薄璽安...
薄璽安到底是語塞,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應,我也鬱悶了好一會兒,倒是薄安安,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嬉笑的說:“未婚夫,就是我對他很好,他也對我很好,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等以後結婚了我們就跟你爸爸和你媽媽那樣,幸福的過一輩子那樣啦!”
果果愣愣的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轉過身去一把摟著熠熠的脖子,大聲的說:“就是我和熠熠哥哥這樣嗎?我們每天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玩,過家家的時候我是媽媽他是爸爸煜煜是寶寶,等長大了結婚了我們就跟爸爸媽媽那樣,能做羞羞的事,能幸福的過一輩子嗎?”
說實話,我被果果的言行嚇到了,到了這個時候,我也無比深刻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以後我再不也不許薄璽安旁若無人的碰我跟我親密了,尤其是在孩子麵前,以後他再在臥室之外的地方對我不軌,那我見一次打一次。
這時候的我什麼都沒注意到,也沒意識到熠熠和果果之間小小年紀就已經明白了彼此不是親兄妹,直到二十年後發現了他們的真正關係不止是親情,那時候五十多歲的我叫苦不迭。
直到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一切早就注定好了,隻是二十年前的我,卻不能明白這個道理,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這一頓飯就這樣打打鬧鬧的過去了,一家人都很開心,吃完後又吃了一頓飯後水果,三個孩子相繼都困了保姆把孩子們帶去洗澡睡覺了,薄安安才將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到我們身上來,聲音溫柔的問:“哥,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薄璽安麵色尷尬,我也呐呐的有些沒反應過來,我不知道她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兄妹之間還有什麼秘密。
薄安安見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直接對著我就說:“嫂子,我哥可能是說不出口,既然如此,那我這個做妹妹的就來做惡人吧!我哥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說實話有些關係也是我幫忙打通的,我甚至也知道那些壞人都到海市來了。作為我哥的妹妹,作為薄家的一份子,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能壞到哪一步,但我不能眼看著自己的親人置身於危險之中。所以,我提出將媽媽和侄子侄女以及大嫂你都帶到北京去跟我一起,隻要有我的未婚夫家照拂著,是能保障你們的安全的。至於我哥...”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扭頭看向了薄璽安,沉默了一下,自顧自的說:“我哥是什麼性子我是了解的,要他放下這一切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這個做妹妹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我想要保護的東西,然後叮囑我哥好好照顧自己,早日完成使命。”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算是明白了,薄安安要求將她媽媽以及我和孩子帶走這是勢在必行的,畢竟她說得很有道理,讓老弱病儒置身於危險之中,這個責任我們誰都承擔不起。
隻是,她不是我,要我留薄璽安一個人在這裏,自己遠遠的躲著,一切都靠電話聯係,這個我也做不到。
我深知她們不能說服我,我也無法說服她們,想到這裏,我躊躇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