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男女戰爭愈演愈烈,阮錦心的臉也迅速的紅了起來,叫著跳著要找人去關了。
台下,一時間又開始議論紛紛,起哄起來了。
說好的相識相知幸福片段呢?難道是要給看性福片段?
我抱著胳膊,立在原地,我倒是要看看,她要怎麼把這一幕圓下去。
讓我意外的是,阮錦心的反應能力很不錯,她走到台上對台下的人鞠躬致意,她彎了彎腰,他說:“真的很抱歉,工作人員拿錯了光碟,這隻是我和子懿之間的一點小情趣,請大家不要介意。”
剛剛開始平靜的賓客,又開始熱鬧哄哄。
也許有人不信,比如我。但是絕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了這一說法。
有這嗜好,雖然奇葩了點,也是未嚐不可的啊!當年冠希哥,迷倒萬千少女,不也是這個原因麼?
要是小兩口都介意,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生日宴還在繼續進行,來賓,還是熱情的觀看著、嬉鬧著,仿佛剛剛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隻是,阮錦心的臉上卻褪去了喜色,再也見不到任何的感情變化,機械得就像一具木偶。
就在這一幕總算結束,生日宴到了這個時候也終於接近尾聲的時候,美妙的伴奏音樂,卻突然停了。
“音響壞了嗎?”阮錦心弱弱問了一句。
“我去看看。”她手下的一個工作人員連忙說道。
沒有樂曲的伴奏,到底還是影響心情的。就算當做這個生日宴是一場戲,還不是得演下去嗎?不是嗎?
“啪”一個耳光聲,本來還以為壞掉了的音響,一下子又冒出了聲音。
“錦心,你怎麼能忘了我呢,那個男人坐牢了不是更好嗎?你我就能再續前緣了啊!”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陰冷冷的。
“你別亂說,你是誰啊你,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別亂講!”這個慌亂急切的聲音,不是阮錦心那是誰?
“錦心,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十七年前,你跟周大少的婚禮前夕,你懷了我的孩子還求我帶你私奔來著,怎麼?你忘了嗎?”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怎麼可能壞過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是周家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嘿嘿,錦心,如果跟我沒關係那你慌什麼啊,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那我們就去做親子鑒定咯。”
“別,你別啊,你不能這樣,好歹我們好過一場,你不能這樣...”
“這就承認我們的關係了嗎?錦心,你不老實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跟監獄裏那個姓林的離婚,你跟我好,你要陪我一次,要不然,我就把孩子不是周家血脈這個秘密告訴周家人,看他們會不會將你手裏的財產收回去。”
“你怎麼這麼自私啊,妍妍好歹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到最後,隻剩下了一連串的哭聲,而這段錄音,也到了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不止是我,所有人都聽的出來那個急切的慌張的女聲正是阮錦心,而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的,但從那錄音和屏幕上的視頻,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阮錦心這個女人,真不一般。
當初她初到海市來的時候,誰都知道她擁有的那一大筆遺產是她亡夫的,我這個意思不是說她繼承亡夫的遺產不對,但她從還沒結婚就籌謀著這頂大綠帽,她丈夫死了這麼多年才知道自己被綠成了大草原,也不知道她丈夫的家人到底會怎麼想。
這輝煌的大廳經曆過短暫的沉默之後,所有人驚呆了之後都不悅而同的議論紛紛,畢竟前一秒這個女人還在秀恩愛,還在對所有人秀她拚死保住的婚姻,可現在,所有人都將不屑的目光投向她,就像當初鄙夷我一樣,將最刺耳的嘴難聽的話語,源源不斷的像倒垃圾一樣潑向阮錦心。
“關了,快關了。”阮錦心的臉已經掛不住了,顧不上自己猙獰的麵孔,顧不上花了的妝容,失控的大喊。
而張庭笙始終淡定自若的站在一旁,仿佛這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我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側過腦袋看向站在我身旁的薄璽安,輕聲的問道:“這些,是你做的?”
“誰叫她不知死活的要欺負我的女人,真當她自己就沒有任何把柄嗎?”薄璽安攬住我腰身的手臂微微收手,對我展顏輕輕一笑,吻了吻我的耳垂,淡淡的說:“老婆,我說過的,所有加諸在我身上的苦難,我會一點點的給你討回來的。”
我不是聖母,也不想同情這個一再找我麻煩的女人,隻是我還是不由得感歎,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嚴重了,簡直就跟當初遭受苦難的我一樣。
我看到阮錦心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不見了趾高氣揚的氣勢,哭花了精心裝扮的妝。
我沒有傷害她,可她卻因我而陷入水深火熱中,我終是覺得不忍,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