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的目光從他們兩人身上收了回來,然後望向了我身側的男人。
今日的他也格外隆重的裝扮過,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筆直的褲腿顯得他的身材特別的頎長,內搭白色的襯衫,簡潔大方卻不失的款式,他的麵孔還是那樣的英俊,與我十八歲那年初見他的時候別無二致,隻是歲月在他臉上身上落下了痕跡,在時光的磨礪下,眼角一絲不可察覺的細紋為他的麵部更增添了幾分沉穩的味道,他的肩膀比起年少的時候也寬闊了幾分,更能承擔生活的雪雨風霜,跟二十歲那年的英俊公子哥相比,看起來更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如今不再是大總裁了,已經隻是平凡小市民的薄璽安,還跟當年最風光時候的他一樣,無論出現在哪裏,哪種場合,身邊跟著怎樣的女人,他身邊總是圍滿了人,眾星捧月的。
很快薄璽安就厭倦了這種狀態,他撥開了那些人帶著我找了個安靜的卡座坐了下來,他去取了兩杯紅酒,我們在角落微微碰了杯,他將我的腦袋拉過去偎依在他的懷裏,他低頭來吃吃笑的問我在想什麼。
我想起宴會時候的那一幕,忍不住好奇的問:“我還以為我們走到哪裏都會有謾罵,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什麼?”薄璽安在我鼻子上輕輕的刮了刮,問:“卻沒想到,隻要有我保護你,別人就不敢欺負你,隻要有我在,哪裏都是焦點,是嗎?”
我說不出口的話他卻大赤赤的說了出來,他還是這樣的驕傲自大,隻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樣子討厭,甚至覺得他非常的可愛,我也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是呀,你走到哪裏都是焦點,我覺得納悶,還覺得自豪。”
“想知道原因嗎?”薄璽安故作深沉的哼了一聲,見我不搭理他的賣萌,他有些懊惱的又在我聲音輕蹭了一下,目光望著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又說:“也沒什麼奇怪的,自從我脫罪以後,就不斷的有以前的合作夥伴來找我,有人為他們以前有眼無珠的行為跟我道歉,也有人問我什麼時候再重出江湖帶領他們走向高峰,還有人來套我的話,生怕我複出了讓他們又無路可走,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很多人關心著我會不會重新將公司開起來了呢。”
這個結果讓我倒是意外的,不,也不算意外,隻是我一孕傻三年,自從生完孩子後就越來越笨了吧。
從前在海市,薄璽安無疑是一個裏程碑式的人物,以前他是負罪入獄,所以才會一蹶不振無數人踩他,可是現在,他洗脫罪名了,他有能力,有號召力有身份有地位,他要想重頭再來,也不算什麼難事。
“那麼,你會重新將公司開起來嗎?”依賴在他的懷裏,我有些抑鬱的問。
人都是自私的,我想要開一個簡單的咖啡廳或者書吧之類,有事做夠生活就好,畢竟我從來就不是胸有大誌的人,可我知道薄璽安一向跟我不一樣,我明白他在事業上的努力,也明白他對於事業的男人,更明白男人就應該胸懷天下的遠大誌向,雖然我自己想要簡單的生活,可我知道,我左右不了他。
“我答應過你,要放棄事業上的打拚陪你過簡單的生活的。”薄璽安深情的摟緊了我,親昵的摸了摸我的臉頰,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清淺的吻,喃喃的說:“在我宣告破產的那一刻我就什麼都沒有了,連我自己都的心都是你的了,我的未來都是你的,我以後要做什麼都由你,你來決定好不好?”
他說著,覆在我腰上的手不斷的嗎,摩挲著,弄得我很不自在,看吧,他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是二十歲還是三十歲,他總是這樣情話一套一套的,而且手上動作還與情話神同步。
三十多歲的年紀我也不習慣這還在公眾場合就過於親熱,我連忙掙開了他站起身來,而與此同時,正好看到走過來的陸沉南。
“表哥。”我輕輕的喊道。重新融入了社會,對於陸沉南這個男人,從我二十幾歲到如今三十幾歲,我的感激是從未改變過的。
薄璽安也跟著站起身來,跟陸沉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隱約看到他們交換了一個視線,我隱隱感覺到,他們肯定要籌謀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