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弄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指尖的薄繭有著說不出口的觸感,那粗糲的手指沿著我的輪廓一寸寸下滑,一次次的撩起我的敏感,將我的感官帶至最高處,又一次次落下。
我整個人都酥了,壓抑不住卻死咬著嘴唇,忍得都快哭了。
他卻嗤笑,他的眼睛灼灼發光,我臉紅得都要發火了,不知道是恥辱還是什麼,我猛地咬牙,抬腿去踢他的腿間。
他像是早已預料到似的,壓住我的膝蓋,他坐在我的腰間,呈九十度角看著我,冷笑:“嗬,不是誓死守節嗎?怎麼撩幾下就不行了?”
他從我身上移開坐在了我旁邊,逼仄的車廂裏,他高大的身影看起來特別的突兀。
“我覺得你真的很矯情。”他明裏暗裏滿是嘲諷的笑容。
我在他瞳仁裏看到了我自己,我臉上發紅,雙目迷離,頭發散亂,身上的衣衫,更是潰不成軍。
而我又看了一眼他,他長腿挺拔,襯衫整齊的紮在西褲裏,一如既往的英俊倜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自尊心特嚴重還是我真的挺矯情,總之,我又想哭了。“是你,都是你。鬆開我,你這個畜生,快鬆開我。”
他卻不說話隻是笑,他低頭直接吻上了我的唇,堵住了我即將出口的所有話,我被吻得昏頭轉向,被他卷著舌頭火熱的親吻腦袋都是麻的。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被淩辱一樣,我覺得自己簡直好像跟被強一樣痛苦,我絕望的拍打死命的嗚咽,就在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卻忽然的放開了我。
他冷著臉丟開我,他從車子鑽出去站在外麵吹風,仍舊是冷情冷心的模樣。
“慕沅,你真賤!”他背對著我,唇齒間溢出不屑的冷笑。“如果真的死活不願意,你可以去死啊!你一臉享受的活著,一麵說著不願意,這就是所謂的貞操?”
是啊,我沒死,我還活著,我沒有以死謝罪這就是對貞操的侮辱嗎?這個社會對女人已經如此苛刻了?
我很想理論,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對於這個神經病我沒什麼好說的。
我苦著臉沉默的從車裏鑽出來,也不管自己身上都衣不蔽體了,我隻想走,我隻想離開這個混蛋。
“你要去哪裏?”他跟在我身後大聲的喊道。
我顫巍巍的沿著海岸線,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他。
他喊了我幾句我仍然沒有作答,他終於耐不住了,他從來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他開著車轟隆的從我旁邊擦過去,留下一串的尾煙。
而我的眼淚,也終於是在這個時候,才滾了出來,那樣的灼熱,浸濕了我的整張臉。
然而,我走了還沒十分鍾,卻又前麵倒回來的一大團黑影,那輛剛剛才呼嘯走開的車子,卻又退了回來。
我頓住了腳步,下意識便向往別的線路跑,他卻比我跑得更快。他的車子擦著我停了下來,他冷著臉,眉頭緊皺:“上不上車?”
我當然不上車。我不吭聲的隻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最後問一句,上不上車?”他跟在我身後用力的大喊。
“上你麻痹!”我頭也不回的罵道。
他沒有回複我,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然而才過了兩秒鍾,我卻被一個東西砸中,那是我的包,和一件外套。
當他的車子再次經過我跟前的時候,他沒有停留。
目送著他遠去,我就地坐在沙灘上坐著哭了一會兒,我很冷,哪怕裹著了外套我也很冷,真的。
我不敢想象,這荒山野嶺的,我會不會遇到某不懷好意的人,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了,這個地方不是被人給買下來了嗎?想來是沒有人敢動張庭笙看上的女人的。
張庭笙沒有再倒回來接我,我也沒有去找他,因為入了夜這裏到處黑茫茫一片,我甚至都不知道去哪裏開始找起。
一開始我還強撐著漫無目的的到處找路,想要找一個避風的能給我休息的地方,但很快我就走累了,我累癱一般的趴在地上,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終於積攢了一點力氣,我坐起身來,開始從我的包裏找手機。我可不想大半夜在這裏喂牲口,我得打電話,我得求救。
但等我打開包包的時候我才鬱悶的發現,我手機沒電了。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今晚除非他回頭來找我否則別無他路,我蜷縮著坐在地上,盡量的緊縮身體將衣服裹住自己,風呼呼的刮在我的身上,就跟刀子在割著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