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心也算是第一次帶孩子根本就沒有經驗,到了這會兒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於是就將手機湊到了果果跟前,促使我能聽到果果無意識呢喃的聲音,我的心頓時也跟貓抓了一樣絲絲的在流血。
“慕沅,我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回來一趟,要不是你女兒不好了,我可真的負不了責任。”沈夢心嚇得都快哭了,嘟囔的說道。
我的心就跟被人撞擊著一樣,一下一下的根本安靜不下來,一閉上眼睛就是就是果果因為難受而無力的痛苦呻.吟聲,一睜開眼又是她因為生病而顯得更加脆弱的小臉,我的心像是放在高空裏被人揪著似的。
我冥思苦想想破腦袋,得出的結論就是我不能為了未知的煜煜而放棄果果,雖然張庭笙總是在強迫我,威脅我,但或許是懷著那一絲僥幸的心理吧,我賭他不會因為這幾天時間而對煜煜怎麼樣,但我也很明白,就這短短幾天的時間對果果來說有多重要。
她是個半大的孩子,已經成長到了有獨立意識的年紀,她都病得那樣重了,她不斷的呼喚我的名字,我的心真的就在滴血一樣,我根本就無法拋下她不管。
想到這裏,我根本就沒空想太多,我拿了隨身的小包裝了我的證件,我不敢從大門走生怕與他碰麵他會攔著我,我從工具箱裏找到了一條繩子,選擇了從窗戶那兒爬著離開。
公寓在8樓,不算高也不算矮的樓層,我從臥室的窗口往下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害怕,但我也明白自己這個時候沒有過多猶豫的餘地,因為我每多耽誤一分鍾,影響的隻可能是我自己。
我將繩子綁好打了個死結,拉扯了幾次發現並沒有問題之後,我拉著繩子慢慢從窗口爬了下去。我的動作不算多麼的行雲流水,中間也曾遇到阻礙和摩擦,但這些並不妨礙我熱切的想要逃離的心。
我雙腳等在牆麵上,身子後仰慢慢的攀爬,不知過了多久,就像一世紀那麼長一樣,我終於著地了。
一到樓下我就拚命的往外跑,生怕後麵有人追上來一樣,出門之後我費了不少勁才招到一輛出租車,本想去機場的,但轉念一想我的身份證要是有了買票記錄,估計就能找得到我去哪裏了,我不能這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汽車,沒坐飛機也沒有高鐵和火車,我直接打了飛的,一千多公裏跨越了兩個省份去果果他們藏身的那裏。
我告訴司機地址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他大約以為我說錯了,我一邊從後視鏡往後看,一邊疲憊的將自己的身子靠在座位上,淡淡的說:“這一趟我給你五千塊錢,夠嗎?”
其實是夠的,郵費加上過路費可能一千來塊的樣子,再加上人工費和其他耽誤的時間,我出的價格不算低,那司機也同意了,加大馬力就跑了起來。
因為給了不少錢的緣故,出租車司機對我還算盡心盡力,不到天亮就跑出了省,而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沒有接電話,而是眼瞅著屏幕上張庭笙的名字在不斷的跳躍,他足足打了三個電話我都沒接之後,他急了,他給我發了個短信過來,不算溫和的語氣,凶悍的質問道:“慕沅,一大早你去了哪裏?”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了哪裏,我嗬嗬的一笑,淡淡的一句話“對不起,我還有要事”,然後將手機關了機,將手機卡摳了出來,塞到了錢包裏麵,換上我剛剛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順便買的新手機卡。
路上稍微休息就馬不停蹄的狂奔,我跟出租車司機換著開,到了市裏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將錢給付了讓他回去,目送著他徹底遠去之後,這才招了輛本地的出租車直接去了果果所在的醫院。
快到醫院的時候我用新的手機號碼和沈夢心通了電話,我告訴她我現在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問她在哪個病房,我馬上去找她。
沈夢心告訴了我地址,我問她吃沒吃,上去的時候順便給她打包了午飯。
我趕到病房的時候,才一推開門,就見沈夢心歪在病床邊打瞌睡,而熠熠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發呆,聽到我進來的聲音,熠熠連忙回過頭來,看到是我,他馬上給高興得跳了起來跑了過來:“媽咪,你回來了!”
說話間沈夢心也醒了,我將吃食給了她,然後我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床上病弱的果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