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迫不及待從我那兒離開,是要去見他的。”薄璽安黑著臉,他的臉色暗沉得可怕:“嗬嗬,背著我去約會,還給你拿傘,你們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不是這樣的。”我自知他誤會了,解釋的說:“我跟他見麵了沒錯,但的確是為了正事才見麵的,而且為了避嫌為了怕你誤會,他不是沒進門就走了嗎?”
“我看是心虛怕我發現才沒有進門吧!”薄璽安咧咧嘴,雷光電閃之間他的臉色可怕得嚇人:“慕遙,我就說你為什麼突然會有那樣的想法呢,原來那不是慕妍告訴你的,而是陸沉南告訴你的,怎麼?你一直都很信任他,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是選擇相信他,絕對不信我嗎?你是去跟他報告跟我吵架的戰果嗎?嗬嗬!”
我覺得自己有些蒙,我站在原地發呆,都忘了進門,就連那豆大的暴雨打在我身上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薄璽安陰沉著一張臉,從門口大步流星的越過雨霧走到我跟前來,站到了我的麵前,朝著我幾乎是嘶吼著說道:“你還愣著幹嘛?怎麼不回家去?站在這裏苦肉計嗎?”
苦肉計?嗬嗬,我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我曾以為我們之間堅不可摧,卻沒想到,我們之間的信任竟然脆弱到了這個地步。
回家?家?我還有家嗎?如果不是他在那麼多人訓斥我讓我別鬧,我幾乎都快忽略了,我們本就隻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根本就不是夫妻。
從法律上來看,我似乎根本就沒有質問他的權利。
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心煩,手裏的雨傘打偏了連雨水流到我身上來都不自知,八月的天氣我凍得直哆嗦,薄璽安也發現了這一點,趕緊幫我把傘掰正了,他的大掌順理成章的搭上了我的肩膀,緩和了語氣喃喃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老婆,回家,我們先回家好嗎?”
我覺得特別的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今天的糟糕天氣,還是因為最近事多,還是因為他的誤會,一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對我,我心中就是不舒服,但又意識到今天的天氣實在是糟糕,要是我再繼續磨蹭下去也許會生病,我也就沒有再多說就跟他回到屋裏麵了。
傭人連忙拿來了熱毛巾要給我擦,我拒絕了,我拿了家居服直接進了浴室。
浴缸裏放好了水,我沐浴在熱水裏發呆,等自己都差點眩暈的時候我才起身來擦幹身子,我用浴巾裹著自己站著鏡子前端詳著自己,三十一歲的年紀並不算很大,我也並沒有見老,皮膚不錯身材也還算緊致,隻是我自己卻知道,不服老不行了。
我換好家居服摸好保養品出去,等我出去的時候看到薄璽安正坐在床頭等我,我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而他卻也聽到了聲音,回過頭來看我。
“老婆,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不該凶你的,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薄璽安在我麵前耷拉下腦袋,可憐兮兮地說道:“老婆,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我也就是自卑而已,你知道的,表哥一直對你很好。比我對你都要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也會自卑,也會無力好嗎?”
薄璽安想要一把講我摟入懷中,我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眼裏洶湧的濕意,歎息的說:“好了薄璽安,不被你信任或許不隻是你的錯,或許也有我的錯,我們都別說了,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你安靜一點,讓我安靜一點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太過凜冽,還是薄璽安理虧心虛,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歎息一聲就出去了。
我在床上躺著發了一會兒呆,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很快就昏昏入睡了,當天晚上保姆喊我吃飯我都不願出去,最後薄璽安親自來喊我,我還是不肯吃飯,他有些著急的說不吃飯這怎麼行呢,他說著就要來扶我起來,無意間觸到我的皮膚,他慌了:“怎麼這麼燙?”
由於我懷著孕,薄璽安叫來的醫生也沒敢給我用藥,我想我真的是老了,才淋了那麼一小會雨竟然就生病了,獨自照顧熠熠的那段時間我很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很久沒有生病,乍一生病就是纏綿病榻很久沒好。
淋一場雨害得我發燒重感冒,我生病的這段時間薄璽安也是一直隻要在家就照顧我,他對我的體貼在這個時候也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對我仿佛回到了許久以前我剛從美國回來那時候我拚命拒絕他而他挖空心思討好我的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