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去查過了,查不到消息。”張庭笙在我身後輕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熠熠無冤無仇的,也不可能被人報複成這個樣子,我倒覺得,這次的事十有**是...”
“你的意思,是賈香蘭母女做的,是嗎?”我抬起頭,冷漠無情的說:“不,我始終不願意相信,沈夢心是親生母親呀,對一個孩子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她怎麼下得了手?”
“她怎麼下不了手?”張庭笙的語氣一瞬間忽然無比的激動:“她怎麼下不了手?她找過你要你跟她聯手對付我,你拒絕了是吧?她也沒有辦法,你以為她真的會心平氣和的等機會嗎?不,沒有辦法的時候,她會製造機會。你要是不信,那就等著唄,隻要你把熠熠照顧得不好了,她就能找到由頭去告你。”
這個時候的我並不是很相信張庭笙的,說實話,雖然他分析的沈夢心的行為言之有理,但我覺得他也很值得被懷疑。
因為,我現在並不那麼聽他的話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對熠熠下手然後逼迫我心生害怕然後對他無條件順從?
不,我也不知道是我事到如今都想得太單純,還是我把人心都想得太善良,就算熠熠出了這樣的事,我也都有點不敢把這事跟他們掛在一起,因為這樣會讓我覺得很害怕,我也很怕,張家的人一個個都這樣心狠手辣滿腹心機,我也怕自己從此以後在張家再也待不下去了。
可是我沒想到,頭一天晚上我還不願意相信的事實,第二天竟然就成了真。
第二天一早,我還來得及吃早餐,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就推門而入,用英語問道:“你是張太太嗎?”
我剛說我是,對方直接走上前來,拿手銬拷住我,說:“有人舉報你虐待兒童,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還來不及掙紮,就毫無理由的進了警察局,我還沒來得及求助,就被關到了不見天日的地方。
我被送上了法庭,我被控告虐待兒童,而熠熠身上還未愈合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家所有的傭人都可以作證,作證我不喜歡這個半路得來的繼子,作證我稍不高興就虐待毒打孩子,傭人說每天晚上樓上房間都會傳來孩子的哭聲和哀嚎,而房屋的主人賈香蘭,卻因為我把控著張氏的股份,不敢對我有一點點的勸告,因為我瘋起來連老人都打。
傭人作證說熠熠每天被關在家裏不能出門,多跟別人交流都會挨罵,多跟自己的親生母親說一句話就會挨打。
原告賈香蘭甚至拿出了一條長長的馬鞭,宣稱這就是我的作案工具。
我覺得真的是很可笑,我為自己辯解,但當熠熠被帶上法庭,當他一臉陌生的看向我的時候,我卻忽然發現,辯解是沒有用的。
我不知道短短一天的時間,是誰又收買洗。腦了他的思想,導致他看到我就害怕。
我朝他伸出了手,我淺笑著要他過來,我再摸一摸他的小臉的時候,他卻躲閃著拒絕了。
我慌了,我的眼淚差點都流了出來,我是真的不敢接受這個事實,接受我親手養大的孩子竟然害怕我,逃避我。
張庭笙給我請了一個律師,律師巧舌如簧,最終我還是被無罪釋放,但法庭上我被警告以後不許再虐待孩子。
而我剛出來不久,與此同時,沈夢心再一次將以自己的名義對我送上律師函。
沈夢心以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虐待熠熠不親近熠熠為借口,要求奪回孩子的監護權。
我這一輩子,除了之前的薄璽安,真的從來沒有這樣被自己深愛的人背叛我,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的孩子會這樣對我。
而更讓我感到害怕的是,熠熠竟然心甘情願的被沈夢心帶走了,藏在一個我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
這一場鬧劇折騰了快半個月,我都要瘋了,我差點就跟丟了魂似的,差點都要以淚洗麵了。
我要求沈夢心交出孩子,我點著頭不斷的答應他,我說我願意跟你合作,願意跟你聯手。
沈夢心卻嘲諷的搖搖頭,她說:“晚了,慕沅,我已經不想跟你聯手了,我想換個方法將你們一網打盡。”
孩子的失去幾乎摧毀了我所有的遺誌,我不斷的給沈夢心打電話,要求見一麵,沈夢心一開始還不肯,我磨了她快一個禮拜,她終於答應了與我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