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是我做的,我為了拆散他們倆做了很多惡心事,是我拖著不肯理由,是我心機婊的偷偷懷了孩子,是我就算離了婚離開了這個城市還用孩子糾纏著薄璽安,害得他們也不得不分開。
甚至,她為了拖我和薄璽安下水,將她之前懷過的那個孩子算到了薄璽安的頭上,她講是我藏起了薄璽安,還打掉了她六個月的身孕,逼她離開家鄉。
她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向了我,是我將她逼到為了生存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那一步。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惜講述了自己不幸染病的事來加重事情的嚴重性,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她最最後悔的是,在自己生病了的情況下卻把持不住被薄璽安迷惑,跟她睡了。
她在帖子的末尾跟薄璽安道歉,跟我道歉,紅色加粗的字體,提醒著所有的吃瓜群眾,是她對不起,她將病染給了薄璽安真的很對不起。
這個帖子一出來就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間,微博上、微信上、以及各大論壇,各種營銷號各種水軍,很快就將這個感人而又悲情的故事推向了全國範圍。
所有人都在同情她,討伐薄璽安,憎恨我。
所有人都讚同了她的話,認為我才是那個毀了一切的人,沒有人能客觀的為我多說一句話,也沒有人能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是正妻。
因為,大約不會有誰能明白,一個女人恨另一個女人,竟然到了不惜自曝其短不惜揭露不堪事實的地步。
前幾天徐師和薄氏的公關集團強力壓下去的薄璽安染病事件,再度被挑了起來。
一個帖子,火了三個人,蔚薇薇,薄璽安,我,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那一個,當我知道這個事實,在網上看到消息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再也不能安於現狀的待在與世隔絕的海中小島,我們還得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回去的那天,一輛黑色的保姆車載著我們一家五口,回到了我們那個溫馨的家。
這些記者還真是耐性十足,哪怕我們在外麵呆了一個禮拜,再回來的時候他們竟然還守在這裏。
我們才一下車,無數的攝像機、話筒、閃光燈就圍了過來。
我站在那裏,秋日的天氣,我身上還穿了防涼的針織衫,我手裏牽著熠熠,而薄璽安抱著果果,我們一家五口,竟然被堵在了自己家門口。
“薄總,請問你真的染病了嗎?”
“薄總,請問你之前出示的那份化驗單是造假的嗎?”
“薄總,蔚小姐在網上發過貼,帖子中的內容都是真的嗎?”
“慕總,你真的對蔚小姐做了那麼多壞事嗎?”
“慕總,你不怕報應嗎?”
“薄總,慕總,蔚小姐落到了如此悲慘的結局,你們卻如此置身事外,你們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
我示意身後追出來的保姆將兩個孩子都帶回去,冷眼望著眼前這黑壓壓嘰喳喳的一大群人,冷笑道:“不知各位可還記得,從始至終,我才是薄璽安的正妻?”
“你是使了非常手段嫁給薄總的,你不承認嗎?”我才一開口,馬上就有人跳出來打臉。
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薄璽安和蔚薇薇之間有什麼糾葛我不管,我隻知道眼見不一定為實,更何況,無論我是怎麼嫁給薄璽安的,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我和他養育了活潑可愛的兩個孩子,這也是事實。”
“慕總,薄總現在都已經得病了,你還會始終如一的守在薄總身邊嗎?”見到底誰是小三這件事上討不到好,八卦記者馬上又換了口風,轉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誰說他病了?”我嘲諷的勾起了嘴角:“各位,你們當我是傻子嗎?如果薄璽安真的如蔚小姐說的那樣染了病,我還會待在他身邊嗎?更何況...”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我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神情,我沒有被牽住的那一隻手輕輕的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喃喃的說:“我已經懷孕了,兩個多月,這就是薄璽安沒有染病最好的證明。我們會複婚,他會給我一場風光無兩的婚禮,我們會將自己的孩子好好養大,這就是我給大家的答案。”
我懷孕了這個消息無異於就是重磅炸彈投向了本就不平靜的湖麵,不亞於薄璽安染病這個傳聞,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他們驚詫的目光證明他們信服了我的說法,因為,按照世俗的目光來看,不會有人傻到去給一個艾滋病人生孩子,不會有人傻到不顧自己的身體去守活寡,去賠上自己的一生。
一時間,嘰嘰喳喳的記者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下來了自己手裏的動作,原本喧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我冷眼的望著這所有的一切,握緊了身旁的男人,我們相視一笑,都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們從始至終都在逃避事實,薄總,請問你真的染上艾滋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