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璽安在浴缸裏放滿了熱水,他將我抱了進去,整個人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他是那樣熱情,我也熱烈的迎合,然而就當我們**的差點合二為一的時候,他放在外麵的手機卻要命的響了起來。
他也不理會那手機鈴聲,而是罵了一句就繼續,但讓人鬱悶的是,那手機鈴聲卻不依不饒的響個不停,像是在為我們配樂一樣。
我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了,我推著薄璽安就要他放開我去接電話,他一開始還是不願,但最後還是罵罵咧咧的去了。
可我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電話,電話才一接通,我們倆頓時做什麼都沒心思了。
因為,果果不見了。
這個時候也不去過問誰對誰錯,我倆第一反應就是穿衣服,這一次薄璽安將車子開得非常的快,他沉著臉,那臉色黑得就跟剛潑過醬油一樣。
我這會兒的心也都懸著,果果四歲了,前三年我都沒讓她過過什麼好日子,現在她好不容易才過上小公主的幸福生活,我根本就不能想象,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又該怎麼辦。
平常一個小時的距離,我們半個小時就飆到了陸文玲那裏,還沒走到裏麵,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陸文玲,一看到我們,她頓時就哭了起來:“果果說想去花園看花,我想著換個鞋子再跟她出去,可是也就換個鞋子的功夫,不到一分鍾,她就不見了,她不見了,怎麼辦...”
陸文玲傷心得都哭了出來,我也是百爪撓心的,我心裏比誰都要難過,可是這個時候去理論誰對誰錯也不是時候。
所有人都擔憂心痛之餘,倒是薄璽安還勉強的保持了理智,他說薄家別墅是裝了監控的,現在趕緊先去看監控。
我們打開了連接監控的電腦,一點點的回放,正好看到一個黑衣黑褲戴著帽子的人,手裏拿著一張照片就把果果也引得自己向門口走去,開了門就抱著孩子跑了。
現在是晚上,外麵也花園也隻有星光沒有燈,再昂貴的儀器刺客也並不是很清晰,隻是從身形上看,像個女人。
當我清楚的從攝像頭裏看到果果被帶走的這一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渾身無力的攤坐在地上,就跟傻了一樣,嘴裏隻喃喃的念著:“果果,果果她才四歲啊!”
陸文玲也停止了哭泣,上前還拉著我的胳膊,她不住的說著是自己錯了,是她沒看好孩子,可是這個時候責怪的話我是真的說不出來。
誰也不會想到十幾秒的功夫孩子就悄無聲息的被弄走了,誰能想到呢?
“別哭了,放心,不會有事的,如果隻是想要錢財,要多少錢我都給他,果果不會有事的,真的不會。”薄璽安一邊拉著我癱軟成一團的身子將我拽起來,說著一些安慰我的話,可是這個時候我哪裏又聽得進去。
我想起當年在美國的時候果果也被綁架過一次,要不是陸沉南及時出現,果果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著了。
這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腦袋短路了,下意識的把這一次的帳也算到張家那裏,畢竟,我回海市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也沒參與商場上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能得罪誰。
我氣憤的撈起手機就撥通了張庭笙的電話,張庭笙接通電話的時候仿佛還在休息,他都被我罵得蒙了,再三的發誓說他真的沒幹過這種事。
我也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急了,掛斷電話之後我一邊看著薄璽安打電話找人,一邊坐在那裏哭,然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想起蔚薇薇。
她是前段時間才重新出現的,她甚至還托慕妍給我下過戰書,會是她,鬥不過我的情況,就拿我的孩子來做要挾嗎?
“你說,會不會是蔚薇薇?”我從悲傷中堅強的掙紮起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啜泣的說。
薄璽安先是沉默,過了一會兒,又走了過來,雙手扣著我的肩膀,沉聲安慰道:“你放心,不管是誰,隻要是謀財,我們的女兒就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允許孩子出事的。”
“可是,萬一對方害命呢?”我又哭了。“以蔚薇薇對我們憎恨的程度,她很可能這麼做的。”
薄璽安沒說什麼,隻安慰著我說他會馬上打電話給他的朋友全場通緝找人,然而他才剛拿起手機,要命的鈴聲卻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眼看著電話屏幕上那個陌生的號碼,我停止了哭泣,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