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我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一邊轉頭去問熠熠:“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先去玩,奶奶要幫你收飯盒啦!”
“吃什麼吃?趕去投胎啦?”賈香蘭氣急了,大手一揮,飯盒撞到地上滿地都是。
“不吃飯如何有力氣跟你吵架?”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氣定神閑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冷冷道:“我不跟你一樣時時刻刻算計著別人的東西,所以我當然不會著急,不過既然你著急的話,那我就不妨提前告訴你我的決定。”
“你說。”賈香蘭收斂了,臉上浮現出急切的神情:“怎麼?想好了是嗎?我就說嘛,這養子肯定是不如自己的親生女兒的,我相信你做出這種決定熠熠長大了也能理解你的,我...”
“他當然能理解我,畢竟我為他連軟禁都能忍受,做媽做到我這個份上也真的是夠了。”我招手叫熠熠先一邊去玩,冷笑著望向賈香蘭,慢悠悠的說:“媽,我決定了,為了讓爸和庭朗在九泉之下能安心,為了熠熠的未來著想,我暫時還是舍棄我的女兒吧!兩天之後,還是按遺囑要求的辦吧,我先幫熠熠代管著屬於他的那份,遺囑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多要一分,也不會少要一分。你放心,我有管理企業的經驗,我不會搞垮張氏,你盡管放一百個心吧!”
賈香蘭目瞪口呆,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我,我實在不忍心再看這貪婪的嘴臉,冷漠的說:“就這樣吧,這座大宅到時候既然是您的,您讓我住就讓我住,不讓我住我就帶著熠熠出去住,就這樣...”
“你休想。”我話還沒說完,賈香蘭就一個巴掌扇了過來,怒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說得倒是輕巧,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是幾十億你知道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一個不知道是幾手貨的女人,一個不知身份的野種,怎麼可能繼承我張家的財產呢,絕對不可以!”
“就是知道這是幾十億的重大價值,所以我才更要不肯啊!”我摸了摸嘴角流出來的血,毫不讓步的冷笑,賈香蘭恨極了我,她剛才那一巴掌打得極重,打得我臉歪了流血了,不過,既然我占了上風,她也拿我沒辦法,她都隻能潑婦罵街,我是絕對不會把到手的東西吐出來的,也絕對不會再容忍她多打我一巴掌。
“媽,你跟張庭笙說一聲吧,那些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免得他爸在九泉之下都不安心,都不會放過他。”我嘴角帶著笑,略顯嘲諷的說道。
賈香蘭惱了,被我急得直喘氣,她一邊,罵我不要臉,罵我小娼婦,她把所有的下賤的詞彙都拿來罵我,一邊就要打我,隻是我早就發誓不會讓她再有打我的機會,所以她的手一伸出來我就攔住了她。
我按住了他的手腕,將她反手往後麵一推,她也不知道是氣急攻心還是體虛,一下子就往後倒去,而正在這時,張庭笙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接住了她。
張庭笙銳利的視線一一在我身上和他媽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地麵上散落的飯盒和飯粒上,沉聲問:“怎麼回事?”
“我好好的吃著飯,你媽非要進來尋不開心,怪我咯。”我望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壞心很老實而實際上卻很虛偽的男人,冷笑的說。
“兒子,你別聽她的,這個女人不安好心,她什麼都不肯給,她為了錢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啊,”賈香蘭哭天嚎地捶手頓足,她一邊告狀,一邊添油加醋的說著,可我絲毫不害怕,我隻望著眼前這惡心人的母子倆,冷笑的說:“對,我就是什麼都不想給,我就是不顧女兒的生命,這就是我最後的決定,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張庭笙呆呆的看著我,半響沒說出話來,或許在他的記憶裏,我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吧!
他一手扶著他媽,沉默的盯著我看了半響,忽然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果果不在我手裏?”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厭惡的將眼睛移開望向外麵,下了逐客令:“就這樣吧,到後天就按這個來辦,你要是不服的話,我可以帶著熠熠搬出去。”
我的態度非常的堅決,張庭笙也沒有再來勸我或是什麼,他隻沉默的盯著我看了好久,最後攏著他媽一邊安慰著一邊出去了。
不一會又來了個傭人,將地麵上的東西都打掃了幹淨了,我關上了房門,拿來濕毛巾小心的敷著自己的臉。
我坐在梳妝台前,我看著鏡子裏自己腫脹的臉,深沉的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到底會不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我一時占了上風,跟張庭笙母子撕破臉之後,我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很好過。